林瑄兒當然不敢直接發問，連打量的眼神都隱晦至極，不敢讓楚南璃察覺。
夜九霄倒是察覺到了，但他並不在意。
說話間，他們一行人已經到了院子門口。
這處院落已經很久都沒有人居住，但想必時常都有人打掃著，因而算不得臟亂。
三進的院落，裡麵空間很大，院牆瞧著也很結實。
隻是這價格……
“五千兩？”
楚南璃眉頭微皺，看向一旁的牙人，“不能再便宜些了麼？”
牙人雖不知曉楚南璃的身份，但攝政王和丞相府大小姐，他還是認識的。
他苦笑著開口：“您也知道，這麼大的一處院落，又在京城，五千兩銀子，已經很劃算了。”
“那我還是先去彆處看看好了。”
五千兩銀子，楚南璃倒是可以輕輕鬆鬆拿出來。
但她若是要開育嬰堂的話，勢必要考慮到方方麵麵的開支。
能做到開源節流最好。
若是一味往裡頭砸銀子，那就是有金山銀山，也不夠用。
“五千兩，著實貴了些。”
林瑄兒原本還覺得，一千兩銀子就已經是天價。
現如今看來，完全是她孤陋寡聞了。
若是想要將這個育嬰堂開起來，隻怕她將嫁妝搭進去都不夠。
“京城內的屋舍，差不多都是這個價格。”
夜九霄雖身居高位，但他對於這些東西，也並非是一無所知。
“若是想要便宜些，不妨去京郊找找？”
“京郊？”
楚南璃不是沒有考慮過京郊。
隻是她還想在育嬰堂內做些小生意，開在京城內，勢必會比開在京郊要容易招攬顧客得多。
況且，京城之內，到底比京郊安全許多。
到時候，育嬰堂內都是老弱婦孺，在京郊若是遇上什麼麻煩，隻會更加棘手。
“我確實想過在京郊購置屋舍，隻是若是將地方選在京郊，往返都十分不便，更彆說旁的東西了。”
楚南璃要考慮的東西，其實相當多。
“我有個主意，不如，坐下來細說？”
夜九霄的話，頓時讓楚南璃來了興趣。
但她還是沒忘了征求林瑄兒的意見。
從方才看到夜九霄起，林瑄兒的情緒就有些緊張。
同夜九霄行過禮後，她就更加不敢貿然開口說話。
生怕自己會觸怒了夜九霄。
“不如，楚姑娘你同王爺商談，商量出結果後，知會我一聲就是了。”
她看著夜九霄，還是有些犯怵。
“可你不是想要學著如何做生意麼？若是不能親力親為，很多東西，都沒那麼影響深刻。”
楚南璃這話，確實說到了林瑄兒的心坎上。
她猶豫了片刻，又忍不住撇了眼夜九霄。
其實從剛才到現在，她發現，夜九霄好像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可怕。
尤其是同楚姑娘說話的時候。
甚至，她怎麼覺得，這二人還有些般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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