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痕會不會按照他自己說的那樣去做,楚南璃並不在意。
她不會代替原主原諒任何曾經傷害過她的人。
但同樣,她也不會連主動贖罪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而另外一邊,嶺南王和陸新月,也做好了入宮覲見的準備。
“父王,我這幾日同那楚南璃,已經成了朋友,想必再過一段時日,就能通過她來接近攝政王了。”
陸新月在嶺南王麵前,將自己這幾日的進展都好好說了一番。
她對於自己的計劃無比自信,更覺得隻要自己出馬,就一定能夠成功搭上夜九霄這條線。
“如此甚好,本王就說了,那夜九霄是個男人,隻要是男人,怎麼可能會有不愛好美色的呢?”
嶺南王眼中滿是自信之意,光是這樣看,他們這對父女,倒是像極了。
“隻要能夠拿下夜九霄,皇帝根本不足為懼!”
陸新月眼睛一亮,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已經到了宮門口,顯然不好再開口說話。
她跟在嶺南王身後,乖巧地向皇帝行了禮。
皇帝笑眯眯地看著她:“月丫頭這些年,可是長的越來越標誌了,還好,沒像你年輕時候的那般耐不住性子,一看就是個大家閨秀!”
“陛下真是誇讚新月了,新月也隻是在您麵前才會如此乖巧,平時在臣麵前,那可是跳脫得不得了呢!”
嶺南王臉上帶著笑意,一副有女萬事足的模樣。
和剛才在馬車中的樣子判若兩人。
“那朕也不好拘著你在這了,母後那準備了茶點,朕讓人帶你過去。”
皇帝有意支開陸新月,陸新月自然不會聽不出這話裡的意思。
陸新月離開後,皇帝這才讓人給嶺南王賜座。
“嶺南的一切可都還好?”
皇帝倒是沒有問責他現在才來覲見,反倒格外寬宏大度,打聽起了嶺南王的近況。
“朕此前還收到折子,說你想立嫡子為世子,怎麼後來又來折子說此事就此作罷了?”
“臣的兒子年歲還小,臣想讓他再多學幾年忠君愛國之道,往後才能更好為陛下效力啊!”
嶺南王無比謙卑地開口,恨不得將臣服二字都寫在了臉上。
他這話,讓皇帝心中無比熨貼。
他本來就想趁著這一次藩王入京的機會,拉攏和打壓各個藩王,尤其是嶺南王。
嶺南這兩年富庶了不少,在嶺南王的治理下更是變得欣欣向榮。
若是能夠將這麼一大塊地方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那麼他對上夜九霄的贏麵,自然就更大了。
“你對朕的一片忠心,朕心裡清楚。”
皇帝對於嶺南王此時的態度無比滿意,看他的眼神也柔和了些。
更是裝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來:“隻要你忠於朕,朕自然也會記得你的好。”
他完全沒看出來嶺南王的偽裝,還以為是靠自己的帝王之氣震懾到了他,同樣也壓製住了其他幾位藩王。
隻要他能夠將這些勢力都收攏在手中,一統天下,必然會被後世視做明君!
“多謝陛下賞識!”
殿內的這二人,其實都各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