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她的姿態已經足夠低，可夜九霄還是半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王爺同南璃的差距如此之大，南璃她，有些患得患失也實屬正常……”
“聒噪！”
陸新月原本還想多說兩句楚南璃的壞話，誰知道，夜九霄的態度比以往要更加冷冽。
更讓人無法靠近。
陸新月並未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倒篤定，他們二人之間，肯定出了問題。
太後一直都注意著他們這邊，眼見夜九霄冷臉，還是忍不住開口打圓場。
“哀家覺得，今兒這戲班子唱的這幾出戲，都挺不錯的，尤其是方才那一出，才子佳人的故事，當真是讓人感觸頗深。”
她將目光轉向夜九霄，繼續開口：“你說是不是？”
“母後或許是忘了，兒臣，向來不喜這些東西。”
夜九霄不置可否，回應更是一如既往地直接。
而他以前，也確實對情愛之事不敢興趣。
若不是因為遇見了楚南璃，他現在，興許還是和之前一樣不通情愛。
孤寂一生，也許就是他最後的結局。
陸新月注意到了氣氛的尷尬，連忙開口打圓場：“王爺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的人，心中都是家國情懷，自然不會為這種小情小愛所牽絆。”
“但太後娘娘也是心中歡喜，想要同王爺一起分享罷了。”
“還是新月丫頭會說話！”
太後心底的那些不悅，並未因為陸新月的這幾句話而全部散去。
但她的心情，到底是比剛才要好了不少。
“你啊，讓你來陪陪哀家，都這般不情不願的，莫不是嫌哀家老了，說話囉嗦了？”
太後說這話的時候，麵上還帶著笑，倒是不見生氣的模樣。
更像是在開玩笑。
夜九霄的回答卻不得不認真：“母後這說的是什麼話，母後又不是不知道，兒臣向來不喜歡這樣熱鬨的場合，今日尤甚。”
誰讓身邊一直有人聒噪，讓他都靜不下心來。
“那倒是哀家的不對了，你平日裡要忙的事情多，好不容易閒下來，哀家確實不該拘著你在宮裡。”
“這樣好了，哀家命人抄錄了些經文，你替哀家拿去供在佛前。”
太後有意替陸新月製造機會，這種時候，自然不會忘了陸新月。
“讓新月同你一起去，她心細，定然不會出差錯。”
“母後……”
夜九霄剛要拒絕，但太後今日打定主意要讓他和陸新月單獨相處，當然不會讓他輕易拒絕。
“這些經文，大師可是說了，能庇佑哀家身體康健，你莫不是想讓哀家上了年紀還時常病痛？”
“兒臣不是這個意思。”
夜九霄麵對如此的胡攪蠻纏，著實有些無從下手。
畢竟，若是其他人說這些話，他大可以嗤之以鼻。
可麵前這位，到底是生養他的人。
“母後既然讓兒臣去，那兒臣遵命就是了。”
至於一旁的陸新月，他自然是打算從頭忽略到尾。
戲台子上的戲還未結束，夜九霄便已經直接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