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您說是不是？”
柯玲沉了沉眉，沒接他的話：“你真想好了？不回公司？”
“想好了！”柯北辰點頭：
“公司是您的，我沒打算跟您搶，爺爺既然交給了您，就是信任您，我有手有腳，自己會折騰。”
“話不是這麼說。”柯玲拍了拍他的肩膀：“公司你也有股份，也有責任在，這樣吧，你要折騰，姑支持你。”
“要是哪天折騰不住，就再回來，柯氏永遠有你的一席之地。”
“彆呀姑！”柯北辰笑著擺手：
“我這剛開始創業呢，您怎麼能潑我冷水，我怎麼就折騰不住了，我可是要賺大錢！”
“好好好，姑等著你賺大錢。”柯玲失笑，又轉頭看向舒蘭舟：
“你剛說的醫療公司叫什麼，你可有他們業務員的聯係方式？”
舒蘭舟二話沒說，直接點開手機：“有，我可以現在就發給您！”
“行，我會吩咐下去，等跟對方確定合作，再聯係你們，在這之前，你們可以把自己要的設備清單給我一份。”
柯玲這會挺好說話：“我會優先安排你們的設備進來！”
“那太好了。”舒蘭舟小臉一揚笑起來：“謝謝您柯總。”
柯玲擺了擺手：“不介意的話，叫我一聲姨吧，你們跟北辰是朋友，也算是我的晚輩。”
“謝謝姨。”舒蘭舟從善如流，起身衝她彎了彎腰。
慕思得並沒有因為柯玲態度的轉變而變得高興，相反，他對柯玲的那些話充滿意見。
“柯姨，設備的事有勞了。”告辭的時候，慕思得看著柯玲：“不過，慕家的傳承絕不會丟，這一點您大可不必擔心。”
柯玲被逗笑：“傳承丟不丟不是你說了算，得世人說了算。”
“當有一天，已經沒有人知道慕氏針法，你們慕家已經沒有醫生再用針灸術治病救人時，就算你覺得這傳承沒丟，它其實也丟了。”
“……”
柯玲起身上樓，望著她雲淡風輕並不覺得自己的話冒犯到一個百年世家的樣子，慕思得有些鬱悶。
鬱悶的心口發沉，手指微微倦縮成拳。
隨著慕家醫生越來越少，慕氏的中醫院逐步沒落，再到慕雅寧已經收不到學生的種種事實，都讓慕思得沒有辦法反駁柯玲的話。
是啊，如今的大勢所趨，學習針灸術的人越來越少，哪怕慕氏針法還沒有失傳，可又有多少人知道？
慕思得嘴角溢出一絲苦澀。
“不會的！”舒蘭舟握上慕思得的拳頭：“不會有柯姨說的那一天的，以後隻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針灸術。”
“學習針灸的醫生也會越來越多，慕氏針法一定會被發揚光大，一代一代地往下傳承，哥，你相信我！”
慕思得笑了笑，抬手在她腦袋上拍了拍：“好，我相信你！”
他隻當她是在安慰她，並沒有把她的話當真，畢竟，一個人的力量有限，改變不了這個時代的趨勢。
連柯北辰都覺得舒蘭舟隻是在安慰慕思得，畢竟她自己從最初也沒有想過要學針灸學。
如果不是被逼無奈，誰會挑了個冷門專業！！
慕氏針法終有一天，會成為傳說！！實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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