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沒跟她吵架！”杜一凡踢了路邊的石頭一腳：
“靠，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林牧瑤這麼會裝，要不是她，舟舟也不會這麼討厭我！”
“你夠了！”方若始一把推開他：“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整一個不受控製的瘋子，你說是她害你讓舟舟討厭你。”
“可你有沒有想過，當初她還沒到團隊，你又是怎麼對舟舟？就憑你曾經對舟舟做的那些事，就算林牧瑤什麼都不做，舟舟也不可能原諒你！”
“而現在，我們才是一個團隊，你卻因為彆人的話，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牧瑤身上，這跟你當初對舟舟做的事有什麼區彆？”
“你的所作所為隻會讓大家看我們團隊的笑話，隻會讓我們的團隊更加四分五裂，到頭來一敗塗地，徹底地輸給舒蘭舟！！”
杜一凡從來沒被方若始這麼吼過，他有些意外地看著方若始。
是因為他的無能，才讓方若始也敢對他大喊大叫了嗎？
他爸瞧不上他，兩句話不好就拿皮帶抽他，現在連家世不如他的方若始也因為能力比他強而瞧不上他，對著他大喊大叫！
杜一凡一瞬間的頹敗，突然覺得好沒勁：
“還要怎麼輸？項目沒了，郭家梁被抓、洛嘉林回了洛家，田華留在了研究院，就你我跟林牧瑤，你以為韓偉成還能讓我們成事？”
“彆傻了，他都已經開始招募新人，根本不可能再管我們的死活，你願意繼續留在團隊，繼續護著林牧瑤是你的事，我不會再繼續！”
杜一凡轉身要走，被方若始一把抓住：
“學長，牧瑤沒那麼壞，她是任性了些，是嫉妒過舟舟，可那都是人之常情，你想想她來團隊後幫我們做過的事？”
“我的考研資料，你的那些論文材料，她是不是都有幫我們整理？加上她媽媽還是研究院的副院長，我們實在沒必要跟她鬨僵！”
“你聽我的，把脾氣收收，以後我們還是一個團隊的人，相信我，牧瑤會幫我們，有她在，老師不會真的不管我們！”
杜一凡聽笑了，一把甩開方若始：
“嗬……你願意沒骨氣的討好她是你的事，我不願意，我要回杜家，這破團隊誰愛待誰待！”
“……”
看著杜一凡決絕離開的背影，方若始一臉苦澀，是啊，這破團隊現在待著真的很沒勁，可他能怎麼辦。
杜一凡洛嘉林都有退路，他跟郭家梁這樣的人，隻有拚了命的往上爬，或者就得回到曾經的生活環境，跟社會最底層的人待在一起！
不，絕對不行，這不是他拚命讀書一步步走到現在所追求的結果。
他不能回到曾經生活過的地方，他要留在申城，他一定要留下來，他一定要改變自己的階級，讓自己成為上層人！！
在他身後，田華驅散了看熱鬨的人，把哭泣不止的林牧瑤拉到一邊。
“好了，人都散了，你就彆裝了！”田華沒什麼好氣地看了林牧瑤一眼，還是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
林牧瑤眼淚一收，扯過紙巾按在眼睛上：
“怎麼，你也跟杜一凡一樣，覺得舒蘭舟的背棄是因為我？”
田華搖頭：“我沒他那麼蠢，我很清楚就算沒有你，我們跟舒蘭舟的關係遲早也有散的那天。”
“嗬嗬……”林牧瑤滿目冷意：
“是啊，無非就兩個結果，一是她一如繼往地被你們壓榨乾最後一滴價值，二是她終於受不了你們的虛偽，暗淡地離開團隊！”
“我的到來不過是加快了這個進程，怎麼就隻允許你們利用壓榨她，我就不行呢？還是說因為我是女人？”
“舒蘭舟是什麼賤骨頭嗎，隻喜歡被男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