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劍山宗接待客人的偏院向來是很安靜的,樹木鬱鬱蔥蔥,四周隻能聽見鳥兒輕聲鳴唱。
林淵魚白嫩的指尖把玩著扇子,步伐微挪,邁入院中。
“抱歉,林少宗主,我們少宗主暫且不想見客。”
院內的長林宗弟子出聲阻攔。
“怎麼…難道是臉被打花了?不好意思見人嗎?可我記得她隻被打傷肩膀啊。”
林淵魚長得漂亮,氣質也是卓然的,這和他們宗門中修行的法術有關係。
水無宗講究心平氣和,和無情道有相似之處,卻並不是完全相同。
水利萬物而不爭,所以水無宗的核心宗旨是謙虛謙讓,他們成為正道也是自然而然的。
以前的水無宗少宗主性子都是寡淡如水的,現在這個倒不一樣,像是海浪上席卷的暗流,看似風平浪靜,可要是敢遊過去,那注定會被拖入深海之中。
“這個…”
那弟子撓了撓臉,不知該怎樣說。
“那就讓開吧,平常你們少宗主受傷了,都是我來治的。”
林淵魚用扇子戳著這弟子的肩膀,隔開一點距離,隨後繼續朝院子內走。
進入屋中,隻能聞見一股濃鬱的藥香味。
林淵魚打開扇麵,遮掩著有些濃鬱的味道,抬眸盯著躺在床上的人。
“都說贏不了了,非要不自量力。”
李長然頭也未抬,肩膀是敞開的,雪白的肩頭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即便是幻化出來的冰龍,修為等級高的人咬一口也是要命的。
傷口上敷著藥粉,但卻未見愈合。
“不用你管,林淵魚,又來看我笑話嗎?”
李長然發絲淩亂,林淵魚感覺這家夥若是再不穩定心態,道心可能都會崩掉。
“我什麼時候看你笑話了,這是你不自量力,不要以為旁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秦意秋那精神頭好的很,活蹦亂跳的,怎麼可能境界跌落。”
林淵魚坐在床頭,收斂了平日裡一副淺笑的模樣,神情變得認真。
“昨日我在台下是仔細觀戰了的,秦意秋使得功法,不比無情道差,看樣子像是天階的冰係功法。”
李長然跟一條鹹魚似的,徹底癱在枕頭上。
“那又如何…我們的差距隻會越來越大。”
她的實力已經在其他十宗少主們之間算是頂峰,可依舊被人壓了一頭。
“你想那麼多乾嘛,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秦意秋若是真的太厲害,總會自己招來一些麻煩的,不過她要是能化解,遲早也是飛升上界,下界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如今正道的權勢是最大的。
以雲劍山宗為首,可以說是在修仙界有著說一不二的地位。
否則雪域的領主也不可能那麼乖乖就範,讓人大肆在領地之中搜查。
隻為了尋找一個失蹤的少宗主。
“對了,我來是給你療傷的。”
林淵魚掃了一眼周圍,正欲從儲物戒指中取出隱匿陣法的陣旗,手腕卻被按住。
“你怕什麼,彆人都知道我放蕩不羈,怎麼…林少宗主要臉麵?”
李長然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林淵魚和水無宗的其他人不一樣,她母親是妖女,林淵魚是水無宗現任宗主和妖女苟合下來的後代。
不過這事兒知道的人極少,不為外人道,倘若不是足夠了解林淵魚的,都是不知曉她這隱秘身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