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雲歡和大師姐相處了這麼久，多多少少也能知道對方的脾氣，這很明顯是心底不開心了。
因為自己偏心於那隻小金魚嗎？
落雲歡忍不住笑。
也不知是因為師姐太過在意自己，而感到暗爽，還是師姐這般吃醋，覺得可愛。
脖頸處還有絲絲縷縷的疼痛，落雲歡伸手捂住，就這麼盯著大師姐，一雙眼眸之中並無任何埋怨。
“師姐，說話就說話，你怎麼還咬人呢。”
“我又沒說真的要把她收成徒弟。”
落雲歡說完伸出手指，點在了秦意秋那挺翹的鼻尖上，鼻尖細膩，也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彆的什麼。
有些發紅。
“隻是說她要是有天賦的話。”
秦意秋輕輕搖頭，她瞥了一眼，躲在一旁的金魚妖，對方似乎已經沉沉睡去了。
心還真是大，在這荒郊野嶺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跑出來一隻妖怪把她叼去吃了。
“師妹，你人心善，我是知曉的。”
“我也願意讓這條金魚跟在我身邊，不過你以後不許再提收徒的事情。”
喲嗬，這還真是霸道師姐強製愛呀，落雲歡在心裡忍不住想，她總算是看出大師姐剛剛那不愉快的表情是為什麼了。
所以故意俯下身子，越貼越近。
秦意秋還能夠看見對方那白皙脖頸之下的青筋，隻可惜，上麵有幾道較為深刻的咬痕。
血珠滲出，倒顯得有些妖豔詭異的美。
“師姐，可若是我以後遇到天資好的人，想把他收為徒弟，你會允許嗎？”
這是個致命的問題。
秦意秋心底當然是不願意的，她不想欺騙師妹，但又覺得自己這樣的做法和邪教無異。
於是思索半天，才撇過臉去，一雙冰藍色的眼眸，就是不敢正視落雲歡那張嬌俏的鵝蛋臉。
“若是天資極好，我自然是願意的。”
喲喲喲…大師姐真是嘴硬心軟呀。
落雲歡心中忍不住直樂。
隨後就看見師姐的臉有些難看，就像是池塘中的青色水草，落雲歡忍不住伸手戳著秦意秋軟軟的臉頰。
俯下身子，兩人鼻尖完全貼在一處。
“怎麼了，師姐…你該不會霸道到連徒弟都不讓我收吧？”
這未免也有些太過分了。
“沒有，你若是喜歡，我怎會阻攔？”
秦意秋說話的時候，語氣平淡，沒有一絲起伏，但心裡是不甘心的。
“好了，逗你玩兒的。”
落雲歡揉著對方那有些微涼的臉頰，神情認真，宛若那日，一同共賞星辰的時候。
“大師姐，我不會招弟子的。”
“我這輩子隻賴定你一個。”
輕柔的話就像是微風拂過耳廓，帶來絲絲縷縷的癢和涼爽。
秦意秋眼眸瞪大。
“師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一輩子不收徒弟，可是大事一件，師妹為了自己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落雲歡當然能看出大師姐的疑慮，但隻是笑了笑，炙熱的指腹勾著對方的嘴角。
“當然知道啊，不過隻是不收徒弟而已，反正我這人也沒什麼耐心帶娃兒。”
落雲歡認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