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剩下的人都是成雙成對的,讓站在一旁的長老頗為尷尬,隻能抬頭仰望天空。
隻可惜魔域的天空也是灰蒙蒙的,一點景色也無,也沒什麼好欣賞的。
“好了,師姐,你彆說了。”
"怪羞人的。"
落雲歡並非不是不能聽情話,而是在這種場合講這些甜意綿綿的話,總有種不穿衣服的美。
“所以,師妹,你看…”
“你都會覺得害羞,更何況是她們兩個少宗主。”
常年受人尊敬的人,通常會比一般人更要麵子一點。
“也確實。”
落雲歡摩挲著光滑的下巴,沒想到師姐給自己上了一課。
“那我們,就在這兒等她們吧。”
她還是尊重彆人隱私的,隻是紅館外麵人來人往,被彆人這麼盯著看,活像是在盯人體招牌似的。
“應該要不了多久的。”
秦意秋點頭。
她無論站在哪兒都是那副冷清的樣子,不為熱鬨的人群所影響,仿佛眼底之間隻剩下一人。
…
李長然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蛐蛐了個遍,拉著人走進狹窄的小巷,此處幽靜,沒什麼人。
“你聽我的好嗎,我並非是嫌棄你是包裹…是累贅。”
李長然以前都不屑於去解釋這種事情,隨他人誤會就誤會了,可她唯一不想被誤會的就是林淵魚。
伸手捧著對方那略帶冰冷的臉頰,林淵魚的肌膚比一般的女子還要滑嫩,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大概就是因為她是半妖。
很多魚身上都會有一層粘液,用來保護自己,林淵魚身上也會有一點,隻不過那是她恢複半妖形態時才會產生的。
而且是一種淡淡的清香味。
就像是品嘗儲存在竹筒中的清酒。
李長然強迫林淵魚隻能正視自己,她的眼神認真,如同西海的海水那般深邃,那般能給人依賴感。
“儘管你不說,但你的父親已經逼你去西海治病了,我知道,你的病情肯定很嚴重。”
“能不能發揮以前將近一半的法力都不好說,紅葉魔教算是魔域之中勢力較為強大的一個教派了。”
“你覺得我怎麼忍心…舍得讓你去?”
李長然一字一句皆是肺腑之言。
“不,我們之間…隻不過是秘密的情人關係罷了,李長然,你沒有資格約束我,我想去就能去。”
“我可不是你們長寧宗的弟子,要聽你這個大師姐的忽悠。”
林淵魚牙尖嘴利,她的嘴巴平日裡就是比較厲害的,能把其他幾個宗門的少宗主說到啞口無言,見到她就想躲。
“事到如今,你還講什麼情人!”
李長然突然生氣了。
林淵魚這家夥就是個笨蛋,超級大笨蛋!
看來師尊說的一點沒錯,妖都是愚鈍的,特彆愚鈍的!
“你明明…明白的,我對你的心思不一樣,如果…如果,我真的隻把你看作一個情人,把我們之間這不能說的關係,看作一場交易。”
“我就不會把我辛辛苦苦修煉來的精血喂給你。”
李長然盯著林淵魚,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很少哭。
即便敗給秦意秋,也隻是心有不甘罷了。
那雙漆黑的眼睛,就像是蒙了一層水霧似的,顯得楚楚可憐,誰能想到威風凜凜的長寧宗少宗主。
會有這樣哭泣無助的時刻。
“你這話,是真的嗎?”
林淵魚也愣住了,她知道李長然性格其實挺好,所以,才會願意將精血給自己。
卻不曾想,竟是君心似我心。
“我騙你做什麼。”
“我查過書了,雖然查的腦袋疼,但是我知道,魚鱗萎縮開裂,即便不是魚妖,都會痛的死去活來。”
“你讓我忍心看著你帶傷出去打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