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雋就接到了沈豐城的電話“你媽說你要和白家的那閨女訂婚?”
沈雋的舌尖頂了下唇肉,笑得諷刺“我媽?她不是早死了嗎?怎麼你夢見她了?”
沈豐城的額角瞬間青筋暴起“你個孽子!馬上給我滾回來!”
“我說錯了嗎?我媽屍骨未寒,你就娶了馮宛如,她不是我媽,還有她兒子是沈硯琛,不是我!”
沈豐城一下子捂著心口跌倒在了沙發上,手機掉在了地上,馮宛如趕緊過來給他含了顆速效救心丸。
平靜下來,他用沙發邊的座機打了個電話給療養院,讓他們送沈硯琛過來,緊接著告訴一旁的高林。
“去把沈雋給我叫回來,綁也得給我綁回來。”
馮宛如的眉頭蹙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自然“你叫他來做什麼?”
“給我兒子顆定心丸。”
沈豐城靠坐在沙發上,如果不是今天沈雋提起來,他都快忘了這個兒子了,當年他出生後,短短五年,他做了無數次的親子鑒定,就為了鑒定這個孩子不是他們沈家的。
可是每一份結果都表明,沈硯琛就是他沈豐城的兒子。
他年紀大了,又隻有沈雋這麼個健康的兒子,他得讓他明白,沈家永遠都是他的。
療養院接到電話的時候,沈硯琛的營養液還沒輸完,冬天他身體有些扛不住,幾乎每天都要輸液。
一個醫生進來給他拔了針,他的護工給他換了身衣服,就把他抱到了輪椅上,推了出去。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你爸爸要見你。”
沈硯琛沒說話了,心裡卻開始期待,他對沈豐城沒什麼印象,從他有記憶開始,他就住在這裡,大部分時間就是在打針吃藥,時不時會有一個姓嚴的管家過來看看他。
他也通過那個管家,知道了其實自己是沈家的孩子。
嚴管家不忍心把真相告訴他,一直和他說的都是爸爸媽媽出去掙錢給他治病,所以沈硯琛一直都乖乖在療養院打針吃藥,不讓父母擔心。
上車後,他不停地整理自己的衣服,頭發,終於,終於可以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了,為了自己,他們一定很辛苦!
兩人幾乎是同時到家門口的,沈雋一眼就認出了他,馮宛如的兒子,他的“弟弟”。
他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下他,沈硯琛隻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頭,手放在腿上的厚毯上,不敢動。
這個人和他長得很像,比他長得還要好看,是不是嚴管家口中經常提起的哥哥,想到這裡,他又抬頭,悄悄瞄了他一眼,然後迅速低下了頭。
沈雋沒理他,徑直走了進去,對著沈豐城就開門見山的問“你叫我回來乾嘛?”
沈豐城站了起來,走到他麵前,語重心長的說“沈雋,你是我們沈家唯一的繼承人,彆任性了,回來成了家,就去公司。”
沈雋扯唇冷笑了一下“唯一?你小兒子不也回來了嗎?”
護工剛好推著沈硯琛進來,馮宛如一眼都不想看到他,直接低頭翻閱起了桌上的雜誌。
“我今天就是讓他過來簽個字,你放心,沈家永遠是你的。”
沈雋轉身看向沈硯琛,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乖順的坐在輪椅上,時不時用眼睛偷偷看看周圍。
“沈豐城,你也真夠狠心的,和馮宛如挺配。”
沈豐城努力壓下內心的怒火“我讓你回來,就是讓你心裡能明白,這個家以後你說了算!”
“怎麼,不再和馮宛如努努力?非拉著我乾嘛?”
沈豐城氣得隨手拿起旁邊的書本就砸過去“高林,給我拿鞭子下來,我今天非抽死這個孽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