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獲新生的流光自在的和青韶一起走在街上,邊走邊用平常聊天的音量說,“玹曜,你出來吧,彆藏了,咱們幾個一起逛街,我跑不了的放心吧。”
周邊人都用古怪的目光看著街上緊緊挽著手的兩個女子。
她們二人一個一身綠裙,不知道在對誰說些什麼,念念有詞的,一個一身紅裝,連麵紗都是紅色的,張揚的不得了。
青韶和流光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見玹曜不出來,大有停下來找他的意思。
玹曜不得已隻能現身。周圍人見流光真的念叨出來一個人,都驚奇的偷偷朝她看。
流光見他出現,一手搭上他肩膀,笑吟吟的說,“和我們一起逛街吧,一會兒再把春興叫過來吃頓飯。”
她人高挑,身長五尺有餘,這幅動作下來十分自然瀟灑。
玹曜也笑道,“我就不一起了。殿下若是發現,我不好交代。”
“怕什麼呀,此事咱們不說,他上哪知道去。你跟我一起找春興,青韶去逛成衣店,大家一會兒悠然居碰頭,就這麼說好了。”
流光也不管玹曜同不同意,拉上他的袖子就不撒手,拽著他往前走。
青韶眼睜睜看著流光把玹曜拉走,一副看熱鬨的表情,一直到他們二人走的看不見人影才收回笑,匆匆去找東市28號。
流光拉著玹曜徑直去祝府,剛剛有些靠近,春興便現身了。
“他是?”春興目光停留在流光拉著玹曜袖子的手上,不解的開口。
流光依然緊攥著玹曜袖子,向春興介紹道,“他名叫玹曜,和攻玉是同僚,是來監視我的。”
春興握住腰間匕首,麵色不善。
玹曜視若無睹,自在的上前寒暄,“早前聽說過春興大哥的武功舉世無雙,希望在下今日能有機會見識一二。”
春興冷冷的看著玹曜,既沒有開口也沒有動手。
流光笑著打圓場,“今天就不切磋武功了,咱們幾個人去悠然居小酌一杯如何?”
春興點點頭。對於流光的要求,他一向是不會拒絕的。
悠然居就開在西市口,臨近祝府,流光選這家店也是為了避免走回頭路去東市碰到青韶。
悠然居主營家常小炒,環境整潔乾淨,裡頭的布置有幾分結廬在人境的雅趣。
“掌櫃的,我們要個二樓雅間,視野好的。”
“得嘞,您三位,裡邊請。”
“不必了,他們是和我一起的。”青韶站在二樓樓梯口往下看。
此時的她已經摘下了麵紗,一出場便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
看到青韶,流光鬆開玹曜的袖子,率先一步上了台階挽起青韶的手臂。玹曜和春興緊隨其後。
雅間已經上了一道涼菜,青韶看著涼菜嬌憨一笑,不好意思的開口,“你們來的太晚,人家都等餓了,就先點了幾道他們家的招牌,你們想要再加,今天的飯姐姐買單。”
“怎麼好意思讓女子買單,在下雖不富裕,飯錢還是掏得起的。”玹曜不讚同的開口。
春興和流光則完全沒有任何搶著付賬的打算,畢竟他倆稱得上是一窮二白。
流光入座,托腮看他二人為買單爭論不休。
春興自然的坐到流光身邊,給流光夾了一大筷子涼菜,然後自己悶著頭開始扒飯扒菜。
玹曜和青韶兩人說還沒說明白,一轉頭,一碟涼菜就已經光盤了。
“春興你這胃口!真好。這道我還沒嘗過!”青韶也顧不上和玹曜爭辯了,叫來小二又加了盤涼菜。
熱菜陸陸續續上來,春興要來公筷,照例埋頭猛吃之前先給流光夾一大筷子。
青韶和春興一起吃飯顯然已經吃出了經驗,菜一上來便抓緊下箸,嚴陣以待。
玹曜沒有見過這種架勢,也不習慣爭搶著吃飯的氛圍,總共沒吃上兩口。不過他也不強求,有就吃,沒有就不吃。
流光看玹曜吃的局促,從自己盤中夾了一塊排骨給他,和他解釋道,“我們都搶習慣了,你彆介意。”
春興看到流光的動作,委屈的降低了速度,青韶趁勢追擊,得意的瞅著他。
眼看兩人的筷子在盤子中越鬥越激烈,流光趕忙叫停,一手壓一雙筷子尾,“你倆差不多可以了哈。”
青韶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淺淺一笑道,“見笑了,人家平時吃飯不是這樣的。”
玹曜紳士的點點頭表示了解。
流光,春興和青韶的共同點是他們都曾經曆過沈懷信噩夢般的挑揀儀式。這是沈懷信培植死士的手段。
把所有女人和男人分彆關在一個露天鬥獸場裡,每天隻供應一頓饅頭,若想吃就要搶,搶不到的要麼餓死在裡麵,要麼進春日宴參加另一種訓練。
青韶是第二種,流光和春興都是戰到最後的第一種。
幾人剛吃完飯,雅間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衝了進來,直直撲向青韶。
他眼睛緊盯著青韶,嘴裡念叨著什麼“美人兒,讓我親一口。美人兒,和我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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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那男人還未近身就被離門最近的春興製住,春興下手毫不留情,一拳砸向男人眼睛,一拳砸向男人的嘴。
男人被打第一拳時就已經清醒了,嘴裡念叨著是他喝醉了一時犯了糊塗。
春興不為所動照著他的嘴又是一拳。
流光在旁邊冷冷開口,“怎麼?挨揍之後就醒了?挨揍之前怎麼說話不知道過腦子啊?現在知道把責任推脫給酒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