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找到借口脫身出來,流光長舒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
關鍵信息都到手了,沒理由再留在這。
她毫無心理負擔的把稷清留在客棧,自己則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又彎腰走了回來。
沒人告訴自己門外還有侍衛拿著她畫像滿大街找人啊。
難道朗懷沒被自己留的假消息迷惑?還是他已經發現自己上當了?
流光心裡越想越沒譜,慌忙爬上二樓打算和自己挾持的人質再聚首。
稷清滿臉不解的看流光慌慌張張跑回來還拴上了門。
“阿雪你不是下去拿酒嗎?怎麼慌慌張張跑回來了?身後有人追你?”
“噓,小點聲,那個蠱主過來找我了。”
稷清立刻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一把抄起桌上的劍,豪氣萬丈的開口。
“我來保護你!”
流光過去三兩下奪過他的劍,一臉的雲淡風輕。
“不必了,謝謝。你什麼都不乾就是幫我忙了。”
稷清誇張的看著她,“阿雪!沒想到你還是個武林高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敢稱高手。”
街道上一直有侍衛來來往往拿著畫像找人,但是從沒有一個進客棧。
流光和稷清一直躲在房間倒是出乎意料的安全。
流光看稷清的眼神越來越清明,臉上的醉紅也褪了下去,又給他捆上手腳,喂了瓶軟骨散。
“阿雪這是做什麼”稷清委屈的伸出手腳讓她捆,“乾嘛要捆哥哥。”
“我很難和你解釋哥,其實你有兩副麵孔,現在這副正常麵孔要睡過去了,很快變態祁夜就上來了。”
“阿雪又在胡言亂語還給我灌軟骨散。我不要唔不要和阿雪講話了!”
稷清被流光掐住下巴,無力抵擋隻能被迫吞咽。
“哥,我對不起你哥。你是個好人,但是你清醒之後的那副麵孔實在太嚇人了。”
流光抱住稷清,輕拍他的後背,柔聲安慰。
稷清回抱過去,腦袋又枕上流光頸窩,散亂著頭發蹭了蹭她,垂著頭很快睡著了。
夜晚又要到了。流光看向窗邊。
黑夜,往往蘊藏著更多殺機。
更何況自己身邊還有這麼個定時炸彈。
流光扶著稷清的頭,讓他躺倒在床上。
“哥如果你一直是醉了的這個樣子就好了。”
她手指輕輕撫過稷清發絲,隨後目光不再留戀,到窗邊觀察外麵的情況。
本來打算趁入夜離開,可是看外麵現在這個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樣子,還是不要冒險了。就再等一日吧。
流光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她眨了眨眼,側頭看向床上的稷清。
很好,他睡得比自己還死。
流光不死心,又要下樓去試探來往侍衛,結果又被人來人往的侍衛群逼了回來。
她無奈上樓,推開門,自顧自的開口。
“稷清,很不巧,你又要做我一段時間的人質了。”
稷清坐在床邊,似笑非笑的看過來,一雙桃花眼透著邪氣。
這個表情流光潛意識裡告訴自己大事不妙。
肢體本能先於理智向她本人進獻了一條對策。
流光飛速衝到窗邊,一把頂開窗戶往下跳。
稷清的聲音從她身後幽幽傳來,“妹妹跑什麼?之前你不是很得意嗎。”
現在,獵人和獵物的關係再次反轉。祁夜稷清準備好了秋後算賬。
流光往下跳時正跳到一個人身上。她定睛一看,朗懷。這也是個熟人。
“大哥,你是真拚啊,也不怕我把你壓死。”流光因為心中急躁所以語氣浮誇。
“廢話少說,妖女看劍。”
“千萬彆,妖女二字我還擔不起。”
流光擺手推辭,用巧勁彈開朗懷正麵的一刺。之後看也不看朗懷,悶頭就向小巷入口處跑。
“這女人的功夫還算有點意思。”一個明媚爽朗又不羈豪放的女聲開口。
流光身前,身著紫色紗裙的女人翩然而落。
逃命路上突然出現攔路虎,流光收速不及差點撞上,未過腦子,她出言就是頂撞。
“這位美女,好狗不擋路。”
紫姬柳眉倒豎,桀驁開口,“滾,我是你祖宗!”
“我祖宗早死了,怎麼?你要下去陪他?”流光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譏。
“我看你功夫全練嘴上了!我帶你下去陪他!”
“承讓承讓。不過我祖宗身邊不缺小輩,就缺一位壓寨夫人。”
流光右手撫上腰間劍柄,心裡暗暗盤算。不突圍看來是出不去了,祁夜稷清明擺著沒想放自己一條生路。
“介紹一下,若水族第一武士,紫姬。”朗懷跑過來殷勤的向流光介紹。
“然後呢?我不太想認識她。我比較想走。”流光並不給朗懷麵子。
紫姬不馴的開口,“妹子,你看看你四周,你感覺你走得了嗎?這樣吧,如果你比武贏了我,我就自作主張放你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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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姬。不管她是輸是贏,她的命我都要了。”
紫姬詫異抬頭。主上很少說這種話,這句明麵上聽是他與這女子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仔細解讀,另一層意思何嘗不是除了他自己,誰也不能傷她。
紫姬恭謹稱是,更存了與這女子較量一番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