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味園的時候,時間過去的很快。她隻需要按照管事的排期每隔一日跳一場舞。其餘時間,她就看看書聊聊天,日子過得好不自在清閒。
流光趁著這些時日布置好了下毒的機關,將機關中唯一要拉的一根牽引繩隱藏在屋頂瓦片下。
六月初,流光沒有等來和春興的見麵,反而終於等到了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三皇子。
三皇子雖然人沒在江湖,但江湖中處處是他的傳說。
一說其人陰險毒辣至極,會把所有得罪過他的人都報複一遍。曾有朝臣在暗地裡偷偷議論三皇子過分喜愛女色,作風不端,第二日,他就掉進河裡,染了風寒,高燒不退,乃至活活病死。
雖然依流光看來,兩者根本沒有必然聯係。
怎麼會有人因為背地裡的幾句議論就殘害他人性命?多是眾人以訛傳訛罷了。
二說三皇子此人酷愛美色,曾一度流連秦樓楚館到夜不歸宮的地步,隻是近些年不知由於什麼原因轉了性,變得很少踏足煙花之地了。
流光證明這條傳言倒是真的,早些年在她盯梢三皇子時,有一半時間都是在虞鳶閣度過的。
三皇子曾是虞鳶閣頭號金主。他對每屆花魁都一擲千金,出手大方。花銷大大超過他日常俸祿和宮中賞賜。
聽聞三皇子下朝後要來百味園消遣,流光早早給自己占了個靠窗的位置,方便在二樓居高臨下的俯看觀察。
如是同她一起站在窗邊,時不時好奇的探身去看,“你說三皇子殿下長得什麼模樣,坊間傳聞殿下是難得一見的俊美雅君子。”
“你對他評價甚高啊,俊美也就罷了,雅君子三字是從何而來,在坊間傳聞裡他可是一貫風流成性的。”
“舍得給我們這些舞女花錢,不就是雅君子嗎?他這樣大的手筆,你在真君子裡可找不見,還不快給咱們這位財神爺奉承幾句。”
流光被如是這句話逗笑了,“等他來了,咱們可以好好賺上一筆。”
如是笑著捂嘴轉移了話題,“咱們先不說三皇子殿下了,就說說身邊的人。你最近和那位祝大人怎麼樣?還有聯係嗎?自從上次祝大人點過你,其他朝臣官員礙於他的麵子都不敢再點你跳舞了。”
我生意不好的罪魁禍首竟然是他?這祝斯年真是克我不過不用給彆人跳舞倒是清閒,他也算替我省了些虛與委蛇的麻煩。
流光心中翻湧巨浪,麵上的笑意微微收斂,難得顯露出些許不自然,“我一直以為是我在台上那一劍過於放肆,才導致沒人敢點,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有客人親口和我說,祝大人賞識的舞蹈他也想看看,可是礙於祝大人一貫的作風,沒人敢輕舉妄動。
大家都在議論你和祝大人的關係,他在外麵可從來沒有點過誰,更彆提過夜了。”
千萬彆提過夜
流光不自然的扭過頭看向窗外。
她平日裡也不是個扭捏的人,隻是如是突兀的談起這些,好像她和祝斯年真的有什麼一樣,聽著莫名的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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