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目睹這一切的蕭令儀眼中迸出興奮的光芒。
“薑歲歡,你膽子不小啊,連朝廷命官都敢謀害,可知這是殺頭的死罪?”
真是應了那句話,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
這賤人害她損失萬兩黃金,如今報應終於來了。
秦淮景眉頭皺了起來。
“世子是不是搞錯了?她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質女流,怎會殺害朝廷官員?”
左毅和孫德武死亡的風聲已經放了出來。
秦淮景當時隻聽個樂,沒想到這兩起案子會牽扯到薑歲歡頭上。
蕭令儀狠狠瞪了秦淮景一眼。
“世子殿下不需要你教他做事。”
言下之意在警告秦淮景,不該管的事情不要管,不該說的話也不要說。
氣氛陷入僵局時,薑歲歡隔著車窗問:“世子何故指認我是殺人凶手?”
容瑾從袖袋中翻出一根金釵。
“昨日在侍郎府附近,我見你戴過這根金釵。當天夜裡,金釵又出現在孫德武的死亡現場。”
往薑歲歡頭上掃了一眼,今日被她插在鬢間的,已經換成價值不菲的白玉玉釵。
“兩起命案,涉案現在都有你出現的痕跡,這件事情你怎麼解釋?”
薑歲歡抬手去扶頭上的白玉簪,“我今日沒戴那根金釵,世子便認定凶手是我?”
容瑾問:“你的釵呢?”
薑歲歡想了想,“不記得忘在何處了。”
容瑾把玩著手中的金釵,“我來告訴你,忘在凶案現場了。”
秦淮景眉頭緊蹙,“世子,我覺得這裡麵一定有什麼誤會。”
“許多姑娘都戴同款發釵,留在凶案現場的,未必是歲歡的,也許是孫大人房中小妾的。”
在秦淮景看來,發釵的樣式大同小異。
容瑾僅憑一根釵便認定薑歲歡是殺人凶手,未免過於兒戲了。
蕭令儀又瞪秦淮景一眼,提醒他彆再多管閒事。
容瑾沒有理會秦淮景,目光犀利地看著馬車中的薑歲歡。
“沒有確鑿證據,大理寺不會隨便抓人。既然抓了,就說明被抓之人並不冤枉。”
“薑小姐,是我請你走出車轎,還是你主動一點投案自首?”
九兒攔在薑歲歡麵前,“我家小姐不會殺人。”
阿忍也麵帶警惕地看著容瑾,仿佛對方一動手,她就會拔劍與之決鬥。
容瑾身後的隨從也亮出武器,擺出誰敢反抗就武力鎮壓的凶殘陣仗。
容瑾絲毫沒把九兒和阿忍放在眼中。
“兩個婢女也一同帶走。”
薑歲歡悠然自在地放下手中的書本。
“既然世子盛情邀請,不與你走一趟,等於不給世子麵子。”
提著裙擺走出馬車,薑歲歡還不忘安撫阿忍和九兒。
“彆擔心,大理寺是講理的地方,隻要我們與案子無關,世子不會惡意刁難。”
“用不了幾個時辰,午時過後,我們就會被放出來。”
彆人聽不出午時背後代表的含義。
容瑾卻對這個時辰極為敏感。
寧赫說,集齊三陰,法事即成。
第三陰,指的正是今日午時。
薑歲歡果然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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