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酒樓紅花廳。
一進入大廳,林飛立刻滿臉堆笑地罵道“哈哈,老陳你太壞了。要是郭解那個老匹夫知道這批燃料轉頭就高價賣給約翰,你說,這老小子會不會提著刀過來砍我呀。”
“沒辦法,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呀。若是艦隊在軍港停泊太久,難免會夜長夢多。一旦華小友因此功敗垂成,老郭也算是好心辦壞事了。咱可說好,這次的利潤時候要分給老郭一半。”陳長老一邊苦笑著解釋,一邊遞給林飛一杯酒。
林飛接過酒杯一飲而儘,承諾道“這事好說,除去我的轉運費用之外,我分文不取,事成之後全部交給郭解就是了。隻是你能不能告訴我,這華小友到底是什麼人?就那區區幾十人真的能將這支艦隊铩羽而歸?”
“哈哈,你錯了,不是幾十人,而是幾個人!準確的說隻有五個人。”
“什麼?老陳你不會是約翰的奸細吧!”林飛怒道“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老夫和你割袍斷義!蘭芳不管怎麼說也是咱們同族,你怎麼能這樣陷義士於死地呢?”
“你個老小子,今天是吃了槍藥了吧!”陳安卻是毫不為忤的調笑了一句,道“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實話告訴你,老子已經是南方國榮譽國民了。對了,南方國就是你口中的蘭芳。等事成之後,老夫還準備帶著你去南方發展呢,你卻這樣鬨騰著跟我割袍斷義?來呀,ho呀!”
“真的?”
“當然是真的,比真金還真。不過華小友的計劃我的確是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咱們就在此靜候佳音吧。”
原來在陳安得知郭解單方麵斷絕和約翰牛艦的油料供應之後,在為這個家夥的義舉感到欽佩之餘,也有種好心辦壞事的無奈。要知道,就算是能夠臨時從淡馬或豬婆軍方調集燃料,艦隊在港口中至少也要多停留一周以上。在這將近十天的時間中,潛入軍艦的遊楓等人被發現的幾率幾乎是呈幾何倍數增長的。無奈之下,隻能找來老朋友林飛,商議出這個看似趁火打劫的“奸計”。
當得知林飛命人將大批油料直接轉運到約翰艦隊之後,郭解不出意料的怒發衝冠了。
“狗屁的天地會!這特麼就是一群狗漢奸,老子跟他拚了!”
看著如同困獸一般四處轉圈圈的郭解,孟華撚著胡須,思襯半晌後道“郭老不必如此,就算是林飛有意資敵,那陳安定然不會助紂為虐,否則洪門還有何麵目立足於南洋?”
“特麼的,你是不知道。現在我想明白了,陳安那老小子最後還低聲威脅我不要摻和後麵的生意,或許他才是真正的幕後策劃人!”郭解發了一通脾氣之後,將陳安低聲威脅他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這不對呀?”
孟華話音未落,胡良甕聲甕氣的說道“這不是明白的嗎?老孟,郭老對咱兄弟可是有著提攜之恩的。這樣吧,我的家人就托付給你了!咱現在就去讓那個老匹夫付出代價!”說著便轉身準備離去。
“哼!”孟華冷哼一聲,道“匹夫之勇也。這樣,想來這些油料想要全部轉運完畢至少需要兩天的時間,我等隻要今夜將油庫存油全部炸掉,管教林家付出慘重代價!老孟,你我馬上回家安排家人前往朱波,那裡有我私下囤積的萬畝良田,足以保證他們衣食無憂。天黑之後,你帶著所有兄弟拿上武器在天地酒樓附近埋伏。待油庫被炸之後,我立刻帶人強攻林家。等天地會聚眾前去救援的時候,你直接搗毀天地酒樓。等到四更時分,我等兄弟在西郊機場會合,前往八莫。郭老爺子,您這家大業大的,就不要蹚這趟渾水了!”
太陽,看著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家夥,郭解瞬間似乎是忘了自己的怒氣,這是要將淡馬徹底掀翻的節奏呀。令他們不知道的是,在窗外還有一個被嚇的膽戰心驚的洪門內線。
“什麼?老子倒是小看了這個孟華,真特莫是悶頭驢不少吃草。嘖嘖,要不是提前知道消息,還真要損失慘重了。快!立刻現身請他們稍安勿躁,就說老夫馬上就到,一定會給他們一個合理解釋的!”接到內線電話之後,陳安也是不敢怠慢,絲毫沒有擔心內線暴露的想法,立刻命令道。
半小時之後,陳安單槍匹馬步入戒備森嚴的郭家,看了一眼五花大綁的內線,苦笑一聲道“兄弟,對不住了!”
“老匹夫休要在此收買人心。今天的事你要不給一個合理解釋,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胡良怒目而視,戟指罵道。
作為一個老江湖,陳安自然有著喜怒不形於色的修養,看著這個後輩的無禮,隻是坦然的說道“敢請幾位屏退左右。”
郭解揮了揮手,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道“不知陳先生有何話講?”
“事關重大,老夫無話可說。也隻能賣賣我這張老臉,請放開這個兄弟。我願以身為質,在此叨擾老郭你數日。約莫十日之內就會有消息傳來,到時老夫再為爾等詳加說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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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解冷笑道“緩兵之計嗎?都是千年的狐狸,玩兒什麼聊齋呀?今天要是沒個完美的解釋,誰的臉麵都不好講!”
陳安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其實這一切都是為了幫助潛入軍艦的南方國義士。我們若不這麼做,約翰牛的艦隊至少要在軍港之內停留一周以上,潛入者被發現的機會將呈幾何倍上升,一旦行跡泄露,他們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