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同僚,我等在朝中做官已經數十年,為何前些年大玄蒸蒸日上,可換了新帝之後,國力卻突然間衰微,甚至連青峽關都守不住了?”
“一切原因,都在姬扶搖的身上!”
“諸位想想,自古以來,可有女人做皇帝?眾位可曾見過母雞打鳴?”
“兩儀之中陽為上陰為下,人世之間天為上地為下,山野之內,雄為上雌為下!”
“如今我們大玄陰陽顛倒,天地逆轉,故此才有生靈塗炭之劫數!”
朝臣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像很認同任登虹的說法一樣。
“任登虹,照你這麼說,一切都是朕的錯了?”
姬扶搖冷笑著反問,想要看看任登虹到底想乾什麼。
“不錯,正是你的錯!如今之計,隻有下罪己詔,昭告天地,方能度過此劫!”
任登虹的神色無比認真,他真是這麼想的。
朝臣們麵色各異,不停地交換著眼神,似乎在交流著什麼一樣。
稽乞等匈奴人臉上泛起不屑的笑容,狗屁的陰陽上下,刀箭才是最有用的!
“隻是罪己詔?看你剛才的樣子,朕還以為你準備弑君了呢!”
姬扶搖鼻中冷哼一聲,鄙夷地看著任登虹。
“當然不止罪己詔。”
就在姬扶搖以為任登虹就這麼點本事的時候,他突然又開口了,
“女子之身不能為帝,待罪己詔頒下之後,姬扶搖當退位,隻留公主身份!”
這話像一股冰冷至極的寒風,瞬間將金鑾殿凍結。
所有人都不在說話,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緊緊地盯著龍椅上的那位。
“朕本以為你是狗膽包天,沒想到是瘋了。”
姬扶搖沉默片刻,隨後笑著搖頭,
“朕乃是大玄皇帝,若是朕退位,誰來掌管著天下萬民?誰來抵禦匈奴?”
任登虹抬頭看著姬扶搖,淡淡的吐出一個名字,
“趙元安!”
“放肆!”
姬扶搖早就知道趙元安想要坐上自己的位置,可沒想到他卻在這個時候發難,立刻站起來冷聲駁斥,
“趙元安不是皇家血脈,沒有資格掌管天下萬民!”
任登虹既然敢說出趙元安,當然早就考慮到這一點,
“你退位之後,可由丞相為攝政王,統管朝中一切軍政要事。”
“趙丞相對大玄大事小情了如指掌,他為攝政王,必然能讓大玄百姓走出水深火熱的處境,而且他擅長與匈奴打交道,消弭戰火也是易如反掌。”
朝臣們心中一動,讓趙元安做攝政王,自己不會有什麼損失;而且還不用擔心匈奴殺進京城,搶走自己的財產。
稽乞似乎察覺到朝臣們的想法,恰到好處地說了一句,
“若是趙丞相為攝政王,我們匈奴可以做適當讓步。”
就在眾人心動的時候,一個擲地有聲的聲音傳來,
“這件事,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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