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人表麵彬彬有禮,實則陰險狡詐,說不定會在賭約上做什麼手腳。
“當時咱們怕東瀛人搞鬼,於是將所有病症都寫好,抽簽,最終抽中肝腎方麵。”
曹希芸額前的碎發微微晃動,明媚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泛出淡淡的玉色。
“肝腎方麵?凡是涉及到肝腎的病,好像都很難根治吧?”
陸景沒想到題目會這麼棘手,心中不由得有些擔憂。
“最好當然是根治,可如果根治不了,那就比控製效果。”
這一點在定下賭約的時候早就考慮到,曹希芸捋了一下額前碎發,
“最後由十一位來自各個國家的專家,商量出最終結果。”
見到陣仗搞的這麼大,陸景心中隱隱升起一絲靈光,但一時間又想不通是什麼,
“這麼多專家,那東瀛人押上的賭注,應該不小吧?”
剛才曹希芸提了一句,曹唯寶是代表南城中醫藥協會出戰,賭注是一百多張藥方。
南城中醫藥協會的賭注這麼重,東瀛人那邊的賭注肯定也是持平的。
“東瀛人掌握的三十二張藥方,以及他們國內的十家醫藥公司。”
不出陸景所料,東瀛人的賭注也很大。
要是他們輸了,東瀛島內的藥物研發至少十年內不會有任何進步,甚至可能倒退。
“等等,你不是說,東瀛人隻騙走了十八張藥方嗎?剩下的十四張是拿來的?”
陸景敏銳地發現,曹希芸的話裡麵有些數字不對。
“他們在十八張藥方的基礎上,研發出了剩下的十四張。”
曹希芸臉上泛起一抹鄙夷,如果藥方不是被騙走,這十四張藥方應該也是國內的!
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陸景講清楚後,曹希芸誠懇地看著他說:
“陸先生,我父親現在隻差黃精這麼一味主藥,你一定要幫幫我們。”
看著曹希芸懇求的樣子,陸景思索片刻後說:
“你們家就是開藥房的,又認識那麼多人,不會連黃精都找不到吧?”
陸景覺得有些奇怪,曹唯寶跟東瀛人對賭,這是醫藥界的大事,更關係到國家名譽,想要找黃精應該很容易才對。
“黃精當然能找得到,但基本都是十年二十年的,最好的是一株三十年的。”
曹希芸輕輕點頭,衝著陸景說:
“你應該也知道,藥材的年份越高,藥效越好。”
“我父親當然可以用三十年的黃精去跟東瀛人比試,但勝算隻有六成。”
“如果用上五十年的黃精,勝算至少能有八成!所以我才來請你幫忙。”
“當然,黃精的錢我們還是會付的,而且會比市價高上一成。”
曹希芸用各種方式展現著誠意,希望能夠打動陸景。
陸景倒不是不想答應,隻是他不知道,被軟禁的姬扶搖,到底能不能搞到黃精。
萬一他前腳答應曹希芸,後腳姬扶搖拿不到藥材,那場麵就難看了。
深思熟慮之後,陸景抬頭對緊張的曹希芸說:
“曹小姐,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幫忙。”
“隻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年份足夠的黃精,我隻能先托朋友問問。”
“如果有的話,一定平價出給你;可要是沒有,那你也彆覺得我沒儘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