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開車去了市中心，來到最大的商場。
她見過雲妃，其實底子很好。
雲妃年輕的時候，容貌傾國傾城，現在隻是上了年紀，再加上在冷宮中受儘折磨，所以才顯得容顏憔悴。
她頭發白了，皮膚沒有經過保養，顯得粗糙發黃。
要是用現代的化妝品，雲妃一定能變得漂亮。
到時候，她離開冷宮，就算不爭寵，也能改善現在的生活環境，還能讓蕭墨霆在宮中有一席之地。
商場的一樓，全是化妝品專櫃。
白薇走到最近的一個專櫃麵前，詢問導購。
“請問，皮膚乾燥要用什麼？”
“用保濕套裝就可以。”
“我能不能試用一下？”
“我們現在打開過的試用裝，隻有保濕水，麵霜和精華的試用裝，已經沒有了。”
白薇蹙起眉頭。
隻是試用保濕水，根本看不出效果。
“能不能在倉庫裡找一下，看看有沒有麵霜和精華的試用裝？我想試試。”
“不好意思，倉庫裡已經沒有試用裝了。櫃台上的這些都是新的，你要是想試用，那就花錢買一瓶。”
導購的話，聽起來很客氣，但眼神卻十分倨傲。
專櫃裡，還站著另一位導購，正對著鏡子化妝，更是懶得搭理白薇。
見兩位導購態度高冷，白薇轉身就走。
沒有試過的化妝品，她也不可能會買。
她轉過身，走向旁邊的一家專櫃。
就在這時，一位珠光寶氣的中年女人，走到櫃台前。
剛才還一臉高冷的導購，立刻笑容滿麵。
“王太太，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忙著化妝的導購，也連忙放下眉筆，殷勤的迎上前。
“店裡進了一批新款，您要不要看看？”
中年女人掃了一眼，“最近皮膚有點乾，來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麵霜。”
“真巧啊，我們剛進了一款保濕套裝，效果特彆好。”導購連忙拿過幾隻瓶子，“這是試用裝，您擦一點試試。”
她一邊說，還一邊從櫃台底下找出幾隻試用裝，遞到中年女人麵前。
“這是保濕水，那是麵霜，還有精華。”
“我都塗一點在您的手背上，您感受一下。”
白薇還沒走遠，聽見了身後的對話。
她眉頭一蹙，忍不住轉身說道。
“剛才我問你要試用裝，你不是說沒有嗎？”
導購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大概沒想到白薇沒走遠，居然還轉過來質問。
這時，另一位導購反應很快，立刻露出職業化的高冷微笑。
“我店賣的是貴婦麵霜，不太適合你們這樣的大學生群體。而且就算是試用裝，成本也很貴，所以隻給辦了vip卡的貴客試用。”
“您要是想試用一下也可以，但是得等王太太試完以後，你再試。”
導購的話，說得彎彎繞繞，很有語言藝術性。
稍微老實一點的人，就被糊弄過去了。
但白薇卻聽明白了。
她平時住在鄉下，穿的都是方便乾活的衣服，很樸素，在城裡顯得有點土氣。
而且她素麵朝天，隻紮了一個簡單的馬尾，看起來就像剛畢業的女大學生。
這兩個導購，就把她歸為經濟能力不高的群體，另眼相看。
說穿了，人家就是覺得自己沒錢，買不起她們櫃台的奢侈品麵霜，覺得自己就是白蹭化妝品的窮鬼，所以不肯給自己試用。
自己要是想試用，還得乖乖等著王太太試完，才能輪到。
白薇都氣笑了。
她在網上，倒是看見過有人吐槽，說一些“櫃姐”勢利眼看人，沒想到今天，自己居然遇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