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雲層之上,太初聖子和妊玉璿正對峙那頭奎木狼,後者凶光畢露,以一敵二,這麼久都沒敗下陣來。
“陸小弟,你再不動真格,姐姐可要生氣了。”妊玉璿餘光瞥著身旁不遠處的太初聖子,陰沉的說道。
“不急,妊姐姐稍安勿躁。”太初聖子凝著眼睛,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一席流雲道袍隨勁風微微擺動。
“伱不急,姐姐可急,那金蟾真血你不想要了?”妊玉璿歎了口氣,無語道。那奎木狼腦袋一根筋,非要在這裡和她死磕也就算了,這太初聖子怎得也這般。明明之前還對那真血如此渴望,自從這奎木狼來了後,太初聖子便像是忘了腳下的那座蟾宮一般。
“再來!”
遠處,那奎木狼揚天長嘯,眸子裡布滿了血絲,巨大的猲狙異象在其背後雲層時隱時現,吞吐日月星辰,瘋狂的戰意滔天,渾身炸毛,恐怖的妖氣不斷蕩漾。
鬥了這麼久,那奎木狼的身上滿是傷痕,反倒愈戰愈勇,整個人氣勢節節攀升。
“催其心智,勞其根骨。”太初聖子目光銳利的盯著奎木狼,道。
“陸小弟,姐姐都快被你搞糊塗了,你到底在想什麼?”妊玉璿眉頭緊皺道。
“待會姐姐便知。”
太初聖子說著,腳踏罡風而去,他手撚一道雷霆朝那奎木狼襲去,恐怖的雷霆狠狠的擊在那奎木狼的肉身之上,後者渾身一抖,將雷霆震散。張牙舞爪的撕咬而去,太初聖子不急不緩,施展罡風避開,而後又是撚出一道金色法印,從天而降的砸去,他且戰且退,四處飛掠,搞的奎木狼不厭其煩。
妊玉璿美目陰翳,若有所思。
數息之後,妊玉璿瞧著那奎木狼的猲狙神藏異象,似乎想到了什麼,陡然心裡一驚,她美目微顫,緊緊的盯著太初聖子,旋即立即遁飛而去,加入鬥法。
……
半個時辰後。
玉石道場上,金翅小鵬王麵色冷漠的將黑槍從肥遺蟲的屍體內拔了出來,鮮血順著他的槍尖滴落,小鵬王目光銳利的朝黑羽少女瞧去,後者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心慌的笑道:“這蟾殿外靈精氣也是非常濃鬱,小妹就在此處修行好了……”
說罷,黑羽少女連連踱步,走到另一邊的道場上,打坐煉化靈精氣修行。這蟾宮上的靈精氣堪比仙靈之泉,不過乃是經年累月沉澱下來了,並非生生不息,好不容易來一趟,取不到真血也就算了,總的要在此處修行一會吧。
小鵬王並未理會,隻是持著長槍守在蟾殿門前,如同那鎮守天宮的門神一般,殺氣衝天,讓人望而生畏。
許多妖修小心翼翼的登上玉階,隻是被小鵬王瞥了一眼,便是遍體生寒,自覺的遠離蟾殿。
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
蟾殿內,葉藏大開法眼,手持陣盤推演法陣。
一道道陣紋相互連攜,像是在半空如同編織出了一道靈力蛛網,在蛛網交錯之處,上百座璀璨亮光迸發陣法靈力。
“東南參宿之位,共餘三處陣眼,呈現拱衛之勢。”
“西北壁宿,八處陣眼,過奇術八門。”
兩人彼此交換信息。
“還差幾處陣眼?”太初聖女問道。
“四處。”葉藏道。
此番推演陣法,陣眼方位確定的越多,速度自是會越快。
這天玄古陣當真可怖也,葉藏的九宮鎖龍陣不過堪堪九座陣眼,而這裡的陣眼,足足有一百一十二處,縱橫交錯,繁雜晦澀。
半柱香後,葉藏陡然收手,半空中的陣紋圖迸發耀光,被其收入陣盤之內。
“小鵬王,我等已推演出這古陣。”葉藏說著。
殿外的金翅小鵬王聞言,立即大步流星的邁了進來,眼神火熱的朝著那玉池瞧去,沉聲道:“事不宜遲,動身吧!”
“跟在我身後,莫要妄動。”葉藏說道。
“好!”小鵬王點頭道,旋即收起黑槍,褪去一身的玄甲。
“這金蟾玉雕,每隔三個時辰便會滴落一滴真血,在此之前,必須走到大殿儘頭,要不然身處陣法中,九死一生。”葉藏說道。
空曠的玉殿內,蟄伏著一道道力法陣紋,若未修得法眼,可是瞧不見這些拇指大小的陣紋,如同大海中的浮遊一般,時而浮現,時而消失,閃轉騰挪。正是因為陣眼極其至多,這些陣紋遊動之時才顯得毫無章法。
其實不然,這茫茫多的上萬道力法陣紋,都會經過那一百二十一座陣眼方位。
葉藏神情緊繃的開著法眼,踱步走著空曠的玉殿內。
向東南方走了五步之後,他停下腳步。
這一等,便是半柱香過去了。
隨後他又朝北方走了十步遠,再次停下。
三百丈的距離。
葉藏三人足足走了半個時辰。
玉池近在咫尺,就在十丈遠開外,葉藏三人已然能感受到那股撲麵而來的靈精氣了,濃鬱到了極致,不過,那股滲人的大妖氣息亦是壓迫而來。
小鵬王大開至臻神藏,以上古鯤鵬大妖的氣息,堪堪抵禦住這等氣息。
太初聖女眼中星辰密布,周身繞著朦朧的月氣。
朝雲劍暮雨劍橫飛了出來,環繞在葉藏的身旁。
有殺伐道至臻神藏護體,還有比翼劍靈傍身,那金蟾大妖的氣息壓製倒是對他效果微弱。
半柱香後,一步邁出。
三人長舒一口氣。
終於是走過了那座古陣,他們抬眼朝那玉池瞧去,鎏金般的真血微微沸騰,活性十足,好似剛從大妖金蟾的體內攝出來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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