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姚渙剛想動身,葉藏已然手握那龍髓寒芝。
它的根莖密密麻麻的,如同蜘蛛網一般延伸在數百丈的寒髓靈脈中,怎麼看,這龍髓寒芝都不像是從地底冒出來的,而是原本就根紮在此處。
況且,這個頭未免太小了。
砰砰!
冰層在破碎,葉藏來不及多想,將龍髓寒芝攝入乾坤袋後,徑直的朝外遁飛而去。
“休走!”
姚渙咬牙道,催動腳下罡風升騰,立馬追了上去。
半柱香後,兩道身影從澗穀內遁飛了出來。
葉藏陡然停下身子,回身又是一道大天鎏金化元掌拍去,滿天的鎏金銳氣如同暴雨一般呼嘯而去,威勢驚人,姚渙大驚失色,手中硬鞭不斷揮動,迸發靈力將銳氣破開,氣喘籲籲的落在雪地上。
葉藏冷哼一聲,單腳猛地一踩虛空,持劍拔空刺去。
劍光縱閃而過,近乎是擦著姚渙的脖頸削過去的,他脖子上出現了絲絲血痕,後者被這淩厲的劍勢震的從頭冰涼到了腳底。
姚渙沒有絲毫猶豫,急忙催動手中硬鞭,駕馭此器遁飛而去,速度倒是極快,轉眼間破空千丈沒了身影。
葉藏見狀,收劍淩空而落。
這人遁法不慢,又催動這等靈器駕馭,如此追去著實浪費時間,不追個三天三夜怕是追不到。
“葉兄。”孟心蕊踱步迎了上來。
葉藏眉頭微皺的將乾坤袋中巴掌般大小的龍髓寒芝取了出來。
“此處果真蟄伏有寒髓龍芝!”孟心蕊語氣震驚道,她尋了五年,第一次見到這臻品靈藥,雙目異彩連連瞧著,眼睛也不眨的仔細觀摩。
“這不是成熟期的寒髓龍芝吧?”葉藏沉聲問道。
“嗯,可惜了,隻是幼年期的。”孟心蕊頓了頓聲,道:“成年期的龍髓寒芝至少半丈的個頭,誕出了些許靈性。不過這龍髓寒芝對生長環境的要求並不苛刻,隻需一片靈精氣濃鬱的寒地即可,葉兄這株幼年期的龍髓寒芝大可栽種在靈蒲內,十年內定可長到成熟期!”
十年?葉藏可等不了那麼久。
“即便是幼年期的龍髓寒芝,用於凝丹,也好過上上品的寒髓了。”孟心蕊凝神道:“這東西,也能在太華會場賣上百萬的靈石靈珠。”
“走吧孟道友,去下一處冰川澗穀。”葉藏可並不打算賣掉,日後帶回琅琊島栽種下去,成熟期的價值可遠大於幼年期,給他那徒兒凝丹所用也好。
“葉兄可是要應我,帶在下去極寒峰,取上一些寒髓和玄冰。”孟心蕊偏頭瞧著葉藏,凝神道。連姚師兄都不是此人的對手,大可去極寒峰一爭,往年的龍髓寒芝,至少有一半都出自那裡,引得北玄洲和天冥洲的修士爭鬥不斷。
“自然。”
葉藏說著,屈指諸巍東的禁製令牌,催動之間,一艘華貴的飛舟從靈卷內飛了出來。
兩人拔空而起,落在甲板上。
這諸巍東的飛舟,鐫刻了一門護靈陣法,單說防護之能,要強於九宮鎖龍陣。
催動令牌禁製,展開靈力護罩,隔開了極寒原上猛烈的風雪冰雹,飛舟極速駛向深處。
……
極寒峰位於極寒原的中央區域,綿延數十萬裡之遠,幾乎將整個極寒原的中央給隔開了,雪峰海拔最高處有三萬丈,直通雲霄。
這極寒雪峰的曆史倒並不悠久,不過成型數萬年。乃是北玄洲和天冥洲的真人在此鬥法,打的天翻地覆,冰川地脈覆起的產物,又經曆數萬年的演變,才成了如今的模樣。
極寒峰,有兩座特殊的雪峰,雖然隻有數百丈高,但地理位置卻是很微妙。
這兩座雪峰的中央,有一塊巨大的玄精黑耀石碑,有百丈之高,都快與周遭的小山峰齊平了,屹立風雪之中巋然不動,上麵鐫刻著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即便隔著老遠也能清晰的瞧見。
【玄冥界】
此處自然是兩洲的交界之處,百丈石碑的左邊是北玄洲,右邊則是天冥洲了,乃是數萬年前真人大戰之後立下的。
天冥洲這邊的某座雪峰脈上,六道人影在風雪踏空而立,手裡各持著一座陣盤。
其中有五人皆是持著無極盤,另有一名女子持著普通陣盤。
“薛聖女,陣法布置之處和去年一般,可莫要錯手了。”一名無極宮弟子凝說道。
“好。”薛凝點了點頭,沉聲說著,纖纖玉指輕點陣盤。
“莊凡,薛仙子是何等人物,豈會犯這等低級失誤。”另一名無極宮弟子道。
“與其擔心這些,不如擔心北玄洲的那些修士。”無極宮的女弟子美目微凝,瞥向石碑左邊道。
“還敢來,叫他們有去無回!”一名無極宮弟子應聲道。
“那些北玄修士,脾氣強的很,爭鬥起來不死不休,莫要小覷。”莊凡沉聲道。
“一群偽道人罷了,整天念叨著什麼浩然正氣,令我作嘔。”無極宮女弟子想起了去年之事,一臉反胃的說著。
六人一邊說著,一邊催動著手中陣盤。
驟然間,天地轟鳴,如同驚雷不斷擲地,一道道禁製陣紋不斷的沒入雪峰山脈之下,六人取出一瓶瓶裝滿寒髓的靈瓶,屈指而繞,將這些寒髓各自布置在陣眼之處,刹那間,這禁製籠罩的方圓百丈之內,靈精氣濃鬱到了極為驚人的地步。
“再布下三重聚靈陣法。”莊凡催動手中無極盤,說道。
“我要是那龍髓寒芝,也會忍不住來此處修行。”
“可惜了,去年若非是那群北玄道人阻攔,我等至少取上七株龍髓寒芝!”
去年他們便是籍此布下重重陣法,引誘那龍髓寒芝來此地冒出,結果因為北玄道人的插手,最終隻取得三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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