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
口中念念有詞,隻見瞬息之間,這北玄道人全身迸發出了滾滾如同大日一般的耀光,一柄長劍顫鳴不已,銳利的殺了過來。
“真是白癡。”翟萍萍笑著搖了搖頭,立即催動手中無極盤。
驟然間,這片雪山脈內的靈精氣滾滾躁動了起來,如同巨浪般奔騰而去。
一道實質性的靈精氣巨浪,裹旋寒烈颶風,淩冽的風暴不斷炸響。這北玄道人一劍點在了靈力巨浪之上,漲紅了臉色,靈劍不斷閃耀著白光,硬生生的撕裂開了半丈,不過這彙聚而來的靈精氣實在太過雄厚了,這道人拚了老命也沒完全破開。
對峙半息之後,被靈力巨浪硬生生的轟落,口溢鮮血,神脈根骨如遭重擊,裂紋橫生,手中靈劍也不受控製般的倒飛了出去。
翟萍萍屈掌一攝,雄厚的靈力儘出,將這位淩師弟攝來的道場之上,單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妖女,放開我!”淩師弟咬牙,不斷掙紮道。
“怎麼可能。”翟萍萍半蹲了下去,秀臉湊到了淩師弟的跟前,嘖聲笑道:“長得倒是俊朗不凡,可惜是個死腦筋。”
“天冥妖女,放開我淩師弟!”
遠處,十幾名北玄道人通紅了臉色,就欲遁飛而來,被領頭的北玄道人攔住了。
莊凡瞥了眼翟萍萍,凝神笑道:“這下可以省去不少麻煩了。”
說著,他走到了翟萍萍身旁,一把抓住這淩師弟的脖頸,將其提了起來,微微用力,後者的臉蛋瞬間變紫,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起來。
莊凡掐著他的脖頸懸空而立在玄冥界碑之上,朗聲說道。
“諸位道友,還請退去,不然你們這師弟可要血濺當場了。”
“魔頭,放開淩師弟,與我一戰!”
“無恥之徒!”
“喪儘人良之輩,天地何其容。”
……
一群北玄道人怒聲罵道,不過莊凡卻是一臉風輕雲淡,任由這些人氣急敗壞的說著。
要對付這些北玄道人,那可太容易了,去年他們也是利用此法逼退這些道人的。
北玄洲占地還不到天冥洲的一半大小,不過其洲內的道人卻是神通道法極為強悍,且擅長合擊之法。此洲有一派鶴立雞群,其餘道門全部以此派為首。
名為‘浩然正氣派’,修的是天地浩然正氣,行的是所謂大義天道。
其洲內的修士的心氣幾乎擰成了一團,所以這麼多年來,雖然整體實力與天冥洲天差地彆,然還是抗住了天冥洲的數次入侵,無非是因為天冥洲內部也爭鬥不斷的緣故,若是十大派合力,怕是早就踏平此洲了。
“諸位師兄……彆管我!”淩師弟漲紅了臉色,厲聲咆哮道。他的靈竅冉冉生輝,此刻竟然要自毀道身。
莊凡豈會讓他如願。
“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說著,莊凡神藏大開,術法道的至臻異象呼嘯而出。
那是一柄玉如意般的神藏異象,高懸身後,其上鐫刻著密密麻麻的陣紋禁製,靈力裹旋神藏異象,玄色玉如意微微蕩漾,降下禁製法文沒入淩師弟的體內,後者頓時一怔,神識神魄都被拘住了,想要自殺都不得。
“在下與你們說的話,可是沒聽見?”
莊凡瞥了一眼那群北玄道人,麵色一橫,另一隻手猛地一拽淩師弟的右臂,隻聽噗嗤一聲,後者的手臂硬生生的被拽了下來,鮮血揮灑而出,連神識神魄都被拘住了,嘴巴微張都發不出聲音。
“淩師弟!”
“不要。”一名北玄洲女弟子臉色煞白說道。
“魔頭,我與你不死不休!”
領頭的北玄道人咬牙,身子微微顫抖,沉聲道:“將淩師弟交給我們,我等便退去!”
“如此甚好。”莊凡笑道。
他也不怕這群北玄道人出爾反爾,這些人,把這些東西看的比身家性命還重要。便是身死,都會堅守自己的道途,可見這群北玄道人,在自家道門無儘歲月的熏陶之下,固執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守住了自家的一耦之地。
嗖!
莊凡屈掌一推,靈力狠狠的砸在了淩師弟的身上,後者搖搖欲墜的神脈儘斷,即便是養好了身子,日後怕是道行也難以恢複巔峰。
那群北玄道人,立即接過了自家師弟,雙目布滿血絲的瞧著莊凡等人。
“與這些魔頭,何須講什麼道義,師兄,我等不如一起衝過去,破陣鎮殺!”有北玄道人憤然道。
“不可。”領頭的北玄道人搖頭,扶起重創的淩師弟,替他療傷,說道:“淩師弟神脈儘斷,我等先護送他回門內,你去通知梁師兄,讓他們來此與這些天冥妖人爭鬥。”
眾人聞言,心裡十足的憋屈,狠狠的刮了莊凡等人幾眼,不甘的退去了。
……
於此同時,極寒峰萬裡開外,兩道身影在寒風凜冽中遁飛。
愈往深處,這裡的寒流風暴更是極為的猛烈。
葉藏持著破誓劍,劍氣靈海呼嘯而出,升起的幕簾阻擋了這些宛若利刃的寒流。
“不遠了,前麵就是極寒峰!”孟心蕊沉聲說道。
葉藏眺望而去,那綿延不絕的雪山脈,如同橫欄天際的龍屍,巍峨壯麗,誰能想象,這極寒峰原本是地脈下的冰川覆起的呢。
“靈力濃鬱,此處定會吸引到龍髓寒芝。”葉藏法眼環顧四周道。
這幾日內,他們兩個橫穿數十萬裡地,探查了許多澗穀,隻發現了一些寒髓和雪山靈芝。
“五年了,我終於來到了此地。”孟心蕊持著無極盤,凝神說道。若非有葉藏同行,她即便是勉強來到了極寒峰,也不敢進去。
半響後,兩人遁飛至極寒峰內。
正環顧四周之時,前方一道遁光極速而來,淩冽的氣勢震散了周遭的風雪冰雹,直襲葉藏靈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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