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漢猛地踏空而至,眼神凶狠,渾身戾氣,顯然手裡沾了不少人命。
說著,便是與拓跋穆英切磋了起來。
不過,僅僅數招之後,此人便是麵色蒼白的倒飛而去,連拓跋穆英尋常的槍勢都抵禦不住,這一身罡體道法,卻是中看不中用了。
緊接著,不少修士上來試法。
一個時辰後,僅有十人能與這拓跋穆英過上十招之外,算上林默,也就十一位。甚至有一人,在拓跋穆英留手的情況下,還是被其槍勢給重創了,胸口都被撕裂開了一條駭人的血痕。
得見這狀況,當下不少道人打消了上去試試的念頭,免得當眾被人打下道場,丟人現眼。
此女果然和傳聞中的一般,神通十分淩厲,乃是拓跋族百年不遇的殺伐天驕。
“姚娘子,這位道友是?”拓跋野不知何時走了歸來,上下打量了下葉藏,凝神笑道。
“這位小哥是我客棧的客人。”姚茜莞爾笑著,風情萬種的說道:“拓跋公子可彆小瞧了這位葉小哥,他的神通可是頗為淩厲。”
“喔,是嗎?”拓跋野眯眼道。
“久聞拓跋族在北荒威名,在下多有仰慕。”葉藏麵不紅心不跳的恭維道。
“小哥這話我愛聽,既是姚娘子的朋友,便免去試法了吧,等會隨在下一起去黑風窟。”拓跋野凝神瞧著葉藏,眯眼笑道。
“北荒有北荒的規矩,在下便是要與那位拓跋姑娘試試法,若是道行實力不濟,便不叨擾拓跋道友了。”葉藏隨口道。
“道友有膽識,隻是我那堂姐下手無輕重,可是要小心。”
拓跋野的話剛說完,葉藏已然腳踏劍氣而去了。
砰!
他黑袍獵獵作響,穩穩的落在了白石道場之上。
周遭觀法的道人見他是外部修士,興致勃勃的瞧著,議論紛紛。
“閣下如何稱呼?”拓跋穆英見有人上來,立馬手持長槍瞧去。
“天冥江北散修,葉寒。”葉藏說著。他法眼悄然打量著此女,這女人連戰一個時辰,法力竟還是如同汪洋般浩瀚,絲毫不見疲態。
“葉道友,請。”拓跋穆英眯著眼睛,沒有廢話,一振長槍道。
嗖!
一聲哨鳴,破誓劍從袖口而出,葉藏緊緊攥在手中。
紫府內,九紋丹煞和法力悄然湧出,朝破誓劍彙聚而去,手中破誓劍微微顫動,葉藏能清楚的察覺到,正在節節攀升的殺伐劍勢。
破誓劍胎祭煉到如今地步,已然快誕靈了。
諸多年前,前身劍靈是為比翼鳥。這
破誓劍胎和葉藏一般,仿佛都經曆了一個輪回,此世不知會化出何等劍器之靈。
原本,劍胎內隻有聶英前輩畢身的劍勢蟄伏,如今這麼多年葉藏的溫養之下,這劍胎內已然充斥著殺伐真氣,甚至連聶英前輩蟄伏的劍道修為都被葉藏的白骨至臻殺伐氣給同化了。
“葉道友,小心了。”
拓跋穆英依舊是那樸實槍勢,一點雷霆寒芒看似平平無奇,但其內卻蟄伏著如同巨浪滔天般的神威。
這還隻是她尋常的招式,若是施展槍法神通而出,神威定然更加可怖。
葉藏動用全力,九紋丹煞和法力湧去的同時,定軍八式逐步施展而出。
嗡嗡嗡!
以葉藏為中心,大開大合呼嘯的劍勢逐漸生出,在半空撕裂縱橫,威勢攀上。
周遭道人得見這一幕,臉上露出意外的表情,長槍殺來的拓跋穆英亦是略顯驚訝。
“這劍勢,好生淩厲。”
“殺伐氣還在攀升,這道人修出了何等神藏?”
“是個硬茬……”
眾人議論之時,拓跋穆英已然持著長槍,銀白色的槍尖樸實無華的朝葉藏的額頭點殺而來。
下一息!
葉藏猛地一抬破誓劍,立地斬去。劍勢瞬間如同巨石落海般的炸開,恐怖的劍勢將白石道場撕開了道道裂縫,威勢可怖!
“鯨波怒浪!”
定軍八式迸發,洶湧的劍勢如同古鯨般躍起。
劍勢像是颶風在道場上跳動,隨後便是令人目瞪口呆一幕。
隻聽鏗鏘一聲,拓跋穆英的長槍已然被劍勢振飛了,砰的一聲倒插在了十幾丈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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