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中護靈陣已是悉數布置,各位公子小姐請隨老朽來。”拓跋駒沉著臉色,語氣平緩的說著。
divcass=”ntentadv”百裡遠的路程,對於金丹道人來說,不過兩炷香的時間。
夜幕昏沉,北荒的煞氣濃鬱,連天上的星辰都遮蔽了,隻有幾顆依稀可見。
不遠處,一座依山而建的寨子出現在眾人麵前,在昏沉的星光下顯得靜謐無聲。
幾名年邁的老者早已等候多時,迎著拓跋穆英等人入得寨中。
將拓跋穆英等人安置在洞府後,幾名鎮守此地老者相視一望,渾濁的雙目中泛起精光。
“成敗在此一舉。”拓跋駒聲音沙啞的說著,眼中似有無儘滄桑。
“此事若成,伏龍原格局便定。”另一名長老眼神朝寨外望去,道。
“老祖宗,怪不得我等了。”一位長老悠然歎了口氣,說道。
“事到如今,還這幅悲風傷秋的樣子有何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大胤太子天賦睥睨,有北境王之姿,此番殺了拓跋穆英,伏龍原內再無同代可與其爭鋒。”一位老者麵色陰狠的道。
……
深夜,葉藏盤坐在蒲團上靜心凝神。
無名指上九曜指環微微轉動,他的腦海中逐漸映襯出群星位。
掌中北鬥印記生出,一縷縷斑駁的靈精氣吞納攝來。
“此處靈精氣還真夠稀薄的。”葉藏心頭想著。
北荒資源有限,唯二的兩片真仙雲澤飄忽不定的在高天上遊轉。
看的過去的福澤地都被宗族割據了,致使戰火紛亂不堪,宗族世家幾乎沒有一天安分的日子,類似於拓跋族這等大宗族倒還好,那些占據靈地的小宗族,整日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嗡嗡嗡!
葉藏正靜心凝神之時,陡然耳畔響起了宛若磨盤轉動的巨響。
這動靜葉藏再熟悉不過了,乃是催動陣法,陣眼移位之聲。
他眉頭一皺當即從窗口遁飛而出,落在了屋瓦之上。
“發生什麼事了!”姚茜帶著惺忪的美目,從一旁的洞府內走了出來,環顧四周道。
其餘人亦是聽見動靜,紛紛從各自洞府內走了出來,臉色微沉。
隻得數息之後,寨子的地脈下陡然迸發出了一道道晦暗的靈光,那些靈光猶如利刃一般刺破黑夜,縱橫交錯,飛掠籠罩住了整個寨子。
護靈陣法也逐漸消退,葉藏等人的耳畔響起了煞氣呼嘯的勁風之聲。
夜晚的北荒,煞氣是很可怖的,何況還是在黑風窟周遭,沒了護靈陣法,霎時間眾人察覺到那些地脈煞氣宛如刀子一般刮了過來。
眾道人急忙紫府大開,以法力護住自身。
拓跋穆英環顧四周,清秀的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她眉頭微鎖,立即取出長槍持在手上。
“是一殺陣。”葉藏法眼洞穿地脈,心裡思躊道。
那些晦暗的靈光和煞氣交纏,如同天網一般瞬間遮蔽了整座寨子。
看來這禍事計劃很久了,陣法能在頃刻間催動籠罩,顯然早早就布下了。
蟄伏在四通八達的地脈,千丈之下。
“怎麼回事,護靈陣怎麼消失了!”有拓跋弟子一頭霧水道。
“寨中的長老呢,怎的不見人影。”
“駒長老何在!”拓跋野眉頭微皺,朗聲喊道。
他聲音夾雜法力,宛若雷霆回蕩在整個寨子中。
寂靜的夜,隻有呼嘯的煞氣風聲,沒有人回話。
隻得數息之後,寨子外的地脈竟是如同水麵蕩漾了漣漪一般浮沉而起,碎石灰塵飛卷,一位位頭戴蓑笠,身披蓑衣的道人現身。
一眼瞧去,足足有半百之人。
“那是……大胤朝的死士。”姚茜微微瞪著美目,厲聲道。
葉藏也是一眼認出了,那萬象庚土法,和前幾日在城中偷襲姚茜的修士如出一轍。
這些人一現身,眾人頓時明白發生什麼了。
大胤王朝和拓跋族同處伏龍原,兩家整體實力大差不差,明裡暗裡的鬥爭不斷,逞凶鬥狠時有發生。
不過,現在發生的事情,卻是讓在此的拓跋弟子怒火中燒,神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
背叛宗族,是決計無法容忍的重罪。
不遠處,拓跋駒等幾名長老與一位青年男子踏空而來,他們還散出法力,替那青年抵禦周圍的煞氣。
居中的那青年身高九尺,容貌俊朗且剛毅,身披暗金色的蟒袍,雙手覆後,神情平靜的瞧著拓跋穆英等人。
此人便是當今大胤朝的太子,宇文羨。
在這伏龍原,金丹道行的年輕一代中,當有兩人名氣最甚,勢頭最猛。
幾乎豔壓的伏龍原的同輩道人。
其一是拓跋穆英,其二便是這位大胤朝的太子殿下。
至於那姚娘子的姐姐,神龍見首不見尾,到處惹是生非,很少回伏龍原。
“拓跋駒,你好大的膽子!”拓跋野見狀,氣的渾身發顫,指著拓跋駒厲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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