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沒有浪費時間,在葉藏的帶領下,朝著此林深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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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
玄龜骨骸的西方血海之上,界域空間陡然被一陣顫動,無形的陣紋法能擴散開來,緊接著這千丈內的界海竟是微微沸騰起來,一道道紫韻大陣從海麵悄然浮現,連攜了有上百座,如同利刃一般,在血海上斬開了一條可怖的海峽。
呼吸之間,一艘戰舟從最遠的紫色大陣中浮沉,縮地成寸一般,驟然消失,閃轉騰挪,隻在朝夕之間便是來到了玄龜骸骨腳下,便是那道滔天的巨浪都攔不下這戰舟!
自是九王寨戰舟,渾身籠罩著燦燦紫光,甲板居中之位,紫女一席道袍獵獵作響,雙目迸發無形法能。
“仙子好手段!”赫連渾山眯著眼睛,瞧著不遠的玄龜骸骨,驚歎的同時,又對紫女稱讚道。如此奇門騰挪手段,當真到了造化至臻的地步,哪怕是北荒最負盛名的奇門術,都不比得這位月陰天的宮主,不愧是盜天島的奇女子。
“羅刹王界域,十甲子前便是在天渠古原現世過,我聽族內長輩曾言,羅刹道樹顯現於血海大龜之上,看來此言非虛也……”歐陽屠眯著眼睛,瞧著巨大的玄龜骸骨,凝神說著。
“在下先行一步!”赫連渾山已然是按奈不住,猛地一踏戰舟,腳踏霸道丹煞奔騰而去,轉眼間身影入得林內。
歐陽屠未有動作,隻是守在紫女的身後,聽她吩咐。
“此處有大禍害蟄伏,先行未必能取得先機。”紫女眼眸泛著紫光,悠然說著。
“一切但憑仙子吩咐。”歐陽屠眼眸微沉。
紫女似乎並未打算登島,戰舟就停靠在大妖骨骸的旁邊,她靜心凝神的盤坐,又取出陣盤推演,非常謹慎。
半柱香後,身後的血海陡然躁動了起來。
歐陽屠等人回身一望,隻見一道青綠色的遁光劃破海麵,極速襲來。
那是一青袍道人,竟是身居龐大的靈樹之上。
這靈樹縈繞著生機勃勃的萬象木法,樹冠張揚如同炸毛的野獸,裹旋丹煞法力磅礴入海,生生不息仿佛永無止境。
“那人是……魏無崖?”歐陽屠挑眉道。
“竟以神藏異象橫渡界海,還尋到了這裡。”九王寨弟子驚歎道。
“不愧是大衍天宮的三天驕之一。”
“如此自負,也不怕栽在此地!”
九王寨戰舟上議論紛紛,紫女美目朝後一瞧,又是風輕雲淡的收回目光。
魏無崖臉色似乎並不太好,披頭散發,陰沉無比。
他先前與同門弟子乘戰舟入海,被那滔天巨浪給毀了戰舟。同門皆亡,無可奈何之下,才會孤身一人祭出神樹化界,強行橫渡界海。
他本身便是修行了萬象木法,感應到了這玄龜上極為濃鬱的靈樹精氣,要不然才不會在戰舟毀掉的情況下,還如此貿然闖入深處。
所謂富貴險中求,都到這一步了,他怎會如此輕易放棄。
魏無崖眼神意外的瞧來,沒想到已然有人先一步尋到這裡了,這大妖骨骸的威壓著實可怖,非至臻神藏的人族修士,幾乎很難深入靈樹林。
而能辟開至臻神藏的同代修士,哪一個不是赫赫有名之輩。
魏無崖眼神陰沉的瞧著九王寨飛舟,他眼中精光閃爍,靈目掃視了一番,隨即停留在了紫女的身上。
“月陰天……”魏無崖眼神瞬間冰冷了下來。
盜天島常以販賣情報獲取奇珍異寶,戰火休止的這段歲月內,沒少向大衍天宮兜售其他十大派的消息。
紀北霖當初剛剛崛起之時,大衍天宮便是注意到了,常常借盜天島之手,企圖將其扼殺於搖籃中,當初葉藏等魁首弟子去南海行事之時,也遭受了盜天島的刺殺,此事後來據海獄司調查,也和大衍天宮有些聯係。
大衍天宮和天冥洲道門的恩怨可是極深,魏無崖族上不少長輩便是死在天冥十大派的手中,他在外洲遊曆之時,但凡遇到天冥洲修士,皆是會不分青紅皂白的鎮殺。
二話不說,魏無崖直接踏空而去,覆手結印橫推。
嗖!
神樹樹冠瘋狂顫動,無數綠葉飛濺而出,震的天際嗡嗡作響,隨後宛若利刃一般,朝著九王寨的戰舟襲殺而去。
“魏道友,我九王寨可是得罪過你?!”歐陽屠見狀瞪大雙眼,當即抽出大刀,厲聲質問道。
“閣下既是與盜天島弟子為伍,便是我的敵人。”魏無崖語氣冷若冰霜,沉聲道。
“混賬,真當老子怕了你不成!”歐陽屠見魏無崖恃勢淩人,脾氣頓時上來了。
他拔空而去,大刀裹旋丹煞和法力揮動,霸道的威勢淩空斬去。
紫女見狀,眉頭一皺。
她屈指而繞,手腕微微抖動之際,紫韻靈光閃爍不停。
“叫此人纏住,確是有些麻煩……”
紫女瞧著來勢洶洶的魏無崖,心裡思索了幾息,隨即手中陣盤顫動不已,轉而呼吸之間,她化作一陣輕飄飄的紫煙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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