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葉藏沒把握,那是因為這老嫗蟄伏在南宮伶的靈竅內,有南宮伶在一旁助力,此刻單就那老嫗一人,葉藏不懼也。
divcass=”ntentadv”說著,兩人遁飛出界域裂縫。
天地一轉,來到一處古脈秘藏地內。
山川大澤,正在被九淵下的魔氣侵蝕,變得昏沉無比。
兩人出來之後,便是隨便尋了一處遺地。
葉藏用神識遮蔽氣息,沒有絲毫泄露半分,躲在破敗的宮閣內,他祭出隕仙梭,還用兵字秘纂加持了隕仙梭。
全力催動之下,法能霸道可怖,神威難敵。
南宮伶環顧四周,就地在道場上盤坐了下來。
兩人靜待那老嫗趕來。
一個時辰過去了,葉藏觀摩遠方,空間似乎出現了絲絲波動,他沒有用法眼打量,合道修士的神識還是非常強大的,即便那老嫗已經是殘魂了,葉藏洞穿她必然要被發現。
漆黑的殘魂逐漸顯化而出,在空中閃展騰挪,極速而來。
“母親!”南宮伶凝神莞爾笑道。
“去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身隕道消了呢。”老嫗聲音沙啞的說道。
她話音落下,如同鬼魅一般飄蕩到南宮伶跟前。
準備重新蟄伏在南宮伶的額頭花鈿之內。
南宮伶眸子一抖,非常的果斷的出手,祭出花傘,灑落成片的幽光,一把將老嫗的元神拘住。
“你乾什麼!”老嫗大驚道。
同一時間,右手邊的破敗建築內,鎏金閃電般的隕仙梭襲殺而來!
嗡!
界域空間頓時崩塌,可怕的法能將地脈都撕開了一條巨大的澗穀。
葉藏蓄積了神威一個時辰,爆發出的威勢是極為可怕的,一點鎏金之芒縱橫穿過那老嫗的元神。
後者殘魂頓時僵硬在了原地。
這老嫗的連催動南宮伶神藏內印記的時間都沒有,她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隻感覺神識瞬間渙散,徹底消失在了半空。
“除掉一禍患。”葉藏心道。這老嫗也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南宮伶沒反水的話,還真沒有這麼容易能殺掉。
轟!
隕仙梭刺過老嫗的殘魂後,還沒有停下,狠狠地擊穿的地脈,在地上打出了一條數百丈長的裂穀,轟隆隆作響,煙塵碎石亂飛,神威霸道可怖,驚的四方魔頭退散。
鏗鏗鏘——
葉藏單手一招,將隕仙梭歸於紫府之內。
南宮伶感覺神藏內的那蠱術印記消失了,自己渾身一輕,籠罩在神藏上的霧靄煙消雲散。
這是許多年未曾有過的感覺了,她深吸一口氣,當即扭頭朝葉藏瞧去,莞爾笑道:“不愧是葉郎君。”
“現在,你是中洲唯一一個知曉我身份的人了。”葉藏神色略帶微笑,
他屈指而繞,指尖上纏繞著猩紅色的白骨法力,與神識交纏。
葉藏隻需彈指催動,南宮伶額頭靈竅內的白骨印記便會瞬間炸裂,迸發神威,後果不言而喻。
“郎君,你我真要如此嗎?”南宮伶唉聲歎氣,卻也是非常平靜的說道。
葉藏眉頭微皺,察覺到一縷不對勁,他當即施展法眼洞穿而去。
卻見南宮伶額頭靈竅內,自己種下的白骨印記,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
“她要抹去印記,我當是會第一時間察覺到才對。”葉藏心中疑惑的想著。
“根骨天賦不是妾身的,這靈竅當然也不是,郎君也太小瞧我了。”南宮伶莞爾,攤手笑著,她屈掌而覆,一枚靈竅竟然出現在了南宮伶的手中,冉冉生輝,內部還有葉藏種下的神識印記。
“那又如何?”葉藏單臂一震,奇經八脈鼓動,他平靜道:“無須白骨印記,我也能鎮殺你。”
“郎君與我何必相殺,你我都各懷隱秘,妾身犯不著暴露你的身份,你我之後不如通力合作,共謀中洲的造化機緣,不好嗎?”南宮伶顯然沒有要和葉藏動手的意思,走到葉藏跟前,眯著眼睛莞爾笑道。
自從她來中洲,觀摩四方後,便是不想再回南疆了。
這裡乃是上古一角,福澤靈地濃鬱,還有諸多造化機緣殘存,在這裡行事,定然會大有收獲。
譬如那九淵神泉,這短短三個月的修行,抵的上南宮伶在棲鳳樓閉關三年了。
葉藏豈會被她三言兩語就給說服了,這女人心裡還不知打著什麼鬼算盤。
他眯著眼睛,燭龍氣迸發,一把掐住了南宮伶的脖頸,厲聲說道:“南宮伶,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郎君,你弄疼我了……”南宮伶美目微顫的瞧著葉藏,似有水霧朦朧浮現,她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情,抱住了葉藏的手掌,聲音諾諾的說著。
“鳳魁心思這麼深,在下可不敢與你行事。”葉藏微笑道,燭龍氣微震,手掌在微微震動。
南宮伶俏臉通紅,臉上浮現了掙紮之色,急忙開口道:“那,那些世外古教,龍虎道院一行人,郎君是不是對他們頗感興趣,伶人可幫你探查他們的消息……還有奉天皇朝,伶人可借助六皇子之手,讓郎君的洞天製霸天衡山,中洲天材地寶無數,我都可以幫郎君尋來,郎君,不要……”
南宮伶感受著葉藏手掌愈發強勁的力道,呼吸急促,一開口連連說著。
葉藏瞧著她掙紮的神情,鬆開了手掌。
南宮伶俏臉通紅,捂著胸口穿著粗氣,額頭冷汗直流。
沒過幾息,又是抬起絕美的臉來,摸了摸脖頸的青痕,絲毫不在意的笑著:“我就知道,葉郎君舍不得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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