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來,尚可保全性命。”另一人說道。
兩人話音剛落,天際便是黯淡了下來。
血色淩空!
葉藏睜開雙目,覆手一翻,方圓百裡的地脈氣機都在震動。
兩名青帝城弟子神色頓時一怔。
“道兄,我等乃青帝城真傳,莫要給自己惹麻煩!”青帝城弟子感受著極為迫人的霸道法力,當即回過神來,厲聲道。
葉藏理都未理,北鬥掌生滅轟然拍去!
大天崩塌,空間撕裂。
霸道滲人的殺伐氣讓天幕黯然失色,白骨通天的至臻神藏顯化而出。
“你,伱是那白骨劍魔?!”青帝城弟子愕然道。
“快跑,通知師兄。”
“既然來了,就留下吧。”
葉藏法力一攝,鎮壓而下。
這兩名弟子的元嬰法身,連半息都沒有支撐,當即被拍碎了,紫府和神藏一並被撕裂,鮮血揮灑長空。
葉藏麵無表情,單手一招,將乾坤袋攝來。
覆手鎮壓兩名元嬰一重的弟子,宛如捏死螞蟻一般輕鬆,這一手,讓拓跋檜和許長安兩人心中駭然。
“至臻白骨神藏,此人當真是那位天姥魁首!”
“我說怎麼突然冒出來一位‘白骨劍魔’,原來是此人。”
兩人額頭冷汗直冒,用神識交流著。
“兩位道兄,走吧。”葉藏笑著,腳踩玄氣而出。
“葉,葉兄,我等去何處?”拓跋檜小心翼翼的問道,不敢得罪。
“此處靈精氣已經稀薄無比,自然要去尋另一處造化地了。”葉藏隨口道。
“葉兄,此去西方千裡遠,有一座小湖,可閉關數日。”許長安拱手道。
葉藏眯著眼睛,似有所思,道:“我瞧正北方位的靈精氣似乎更濃鬱,定然有不凡的造化地遺留。”
“葉魁首,那裡是人王殿的地盤!”拓跋檜急忙說道。
“人王殿大師兄薑崖已至元嬰三重之境,一身法力霸道無雙,還有上百名弟子護佑。葉兄,不如先暫避鋒芒吧。”許長安如是說道。
兩人聽說那葉魁首乃至臻神藏,十二品蓮花座。但如今瞧來,雖然屬實,不過還是幼嬰道行。
如此與那人王殿薑崖爭鋒,占了個境界不濟的劣勢,太冒險了。
“兩位道兄安心,在下自有應對之法,就算不敵,也可全身而退。”葉藏平靜的說道。
說罷,葉藏直接朝正北方向而去。
拓跋檜和許長安眉頭緊鎖,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
寶島極深處,湖心島。
此地正在爆發鬥法,天玄殺陣籠罩島嶼,上百名弟子壓陣。
薑崖盤坐在陣法中央,臉色微沉,觀摩半空中的鬥法。
“這女人好生厲害,我人王殿十名弟子背靠大陣,都一時拿她不下!”
“她撐不了多久的,難不成還要以一己之力,破了殺陣不成。”
“狂妄至極,真當我人王殿好欺負不成。”
半空中,梅花絡腳踩玄色陰風,漆黑如墨的手臂宛若鬼爪。她紫府內奔騰的殺氣太猛烈了,令方圓千丈地都宛若晝夜。
十名人王殿弟子正圍殺她,其中還有一人乃元嬰二重之境。
不僅如此,天玄大陣籠罩萬丈之地,隻要有修士踏足此地,還要被殺陣衍化的禁製襲殺。
嗖嗖嗖!
自天玄殺陣的各處陣眼,一道道蓮花法印鎮殺而來,威能恐怖,相當於元嬰修士的全力一擊!
梅花絡‘醜陋’的容貌猙獰,讓人惡寒。
她腳踩詭異的遁法,縮地成寸,一邊躲避殺陣的蓮花印鎮壓,一邊與十名人王殿弟子周旋。
“梅道友,何至於此,我人王殿平日可有得罪之處。”薑崖臉色微沉,平靜的問到。
“你們,擋了我的路。”梅花絡語氣冰冷道。
“你這陋女口氣倒是不小,寶島還是你家開的不成!”人王殿弟子聽言頓時有些發笑,忍不住開口道。
“將死之人了,還敢如此猖狂,我鎮殺了你!”元嬰二重的人王殿弟子大聲喝道。
轟!
他持著青色大刀,神威綻放,空間炸響。
梅花絡不退反進,沒有絲毫懼怕之意,舍陰爪駭然而去,淒厲的鬼嚎聲從虛空內內傳來,下一秒,那元嬰二重的弟子,眼前頓時一黑。
哢嚓!
等待他反應過來時,胸口已然出現的五道如同野獸般的爪印。
“啊啊啊——”他雙目猩紅,吃痛的慘叫起來。
梅花絡的施法速度極快,且手段極為殘忍。
當場,將開腸破肚。
鮮血揮灑半空,內臟腸子流了一地。
與此同時,一道殺陣金蓮也鎮壓在了梅花絡的後背上,她為了施展這必殺一擊,沒有躲過這金蓮殺陣。梅花絡臉色微微一白,鮮血從嘴角流出。
受了堪比元嬰修士的全力一擊,還能如此生龍活虎,反倒殺氣更甚之前,這讓在場的人王殿弟子駭然。
“此女,修行的到底是何等秘術!”有人厲聲道。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撐不下去的。”
“柳彥,你去。”薑崖開口道。
“是,師兄!”
那名諱柳彥的人王殿弟子麵色淩然,踏空而去。他也是元嬰二重之境,看來人王殿弟子打算活捉了梅花絡,畢竟後者身上可能有羽化傳承道術,而且又是北荒的散修,沒什麼身份背景。
又鬥了半個時辰。
梅花絡披頭散發,黑袍獵獵作響,渾身浴血,不過這血乃是人王殿弟子的,她已經殺了十一人了!
還是在殺陣的限製下,這若是在外頭碰到梅花駱,人王殿弟子不敢想象。
眾人正聚精會神的瞧著梅花絡鬥法,就在這時,島外一道鎏金飛梭破空而來,宛若閃電極速,直襲陣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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