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看到秦羽疲憊的樣子,微微歎了口氣,走到秦羽身邊,放下了水桶。
"小夥子,你累吧?"
老兵的聲音沙啞,但透著一股子溫暖,
"沒辦法,這個姓張的不是東西。"
秦羽抬頭,看著老兵那布滿風霜的麵孔,點了點頭,
"是挺累的,但還能堅持。"
老兵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破舊的水壺,遞給秦羽,
"喝點水吧,補充一下體力。"
秦羽接過水壺,打開蓋子,仰頭喝了幾口,清水順著喉嚨流下,緩解了口中的乾渴,也讓他的精神稍微一振。
"你是新來的吧?我看你劈柴的手法,不是普通人。"
老兵坐到了秦羽對麵的一張木凳上,開始卷起自己的煙卷。
秦羽放下水壺,
"我叫秦羽,今天剛到。劈柴的時候,用上了點家裡的劍法。"
老兵點燃了煙卷,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團白煙,
"難怪,我就說嘛。不過在這軍營裡,你那套劍法可不管用,得有真本事才行。"
秦羽點了點頭,他明白老兵的意思。
"這狗日地張大富是張嵐的表弟,我們都敢怒不敢言。"
秦羽皺了皺眉,
"那張大富就沒有辦法對付了嗎?"
老兵嘿嘿一笑,
"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對你來說可能有點難。"
秦羽好奇地看著老兵,
"什麼辦法?"
"他很喜歡喝酒,你要是能弄到好酒孝敬他,就能好過不少。"
老兵壓低了聲音,神秘地說。
秦羽心中一動,"好酒?這軍營之中,哪裡能有什麼酒呢?"
軍營中的酒,往往管控極嚴,也隻有打了勝仗的時候,上頭才會拿出來分給下屬。
老兵擺了擺手,
"是啊,也隻有那些關係戶,才能做到了。不過我看你小子挺機靈的,說不定能想出什麼辦法來。"
"多謝,不過我可不會討好這種人。"秦羽對老兵說道,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起來。
老兵拍了拍秦羽的肩膀,
"好小子,有骨氣。不過彆硬撐,身體是自己的。"
說完,老兵站起身,擔起水桶,繼續他的挑水工作。
秦羽目送老兵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心中對這位老兵產生了一絲敬意。
他轉身回到自己的床鋪,躺下,卻並沒有立即入睡。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蕩著老兵的話,以及自己麵臨的困境。
夜色漸濃,營房內的士兵們大都已進入了夢鄉,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呼嚕和夢話打破了夜的寧靜。
秦羽輕手輕腳地從床上起來,他的動作極為小心,以免驚擾到其他人。
他穿上了早已準備好的夜行服,這是一件深色的緊身衣。
秦羽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裝備,確認沒有遺漏後,便悄悄地走出了營房。
營地的夜晚並不平靜,巡邏的士兵們手持火把,來回巡視著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