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
準提隱蔽了自身行蹤,悄悄端坐在雲層上,一雙聖眼掃過偌大的城池,然後望向人皇帝辛。
臉上不再掛著猥瑣的笑容,而是帶著重重算計的冷笑。
“商朝與截教氣運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量劫已啟,商朝氣運也該衰落了。”
“且看我略施小計!”
此時,人族當中乃是商朝統治,帝辛繼位後,雖已經到了大商末期,但王朝氣運穩而不降,國勢昌隆。
帝辛確實是一位明君,他在位期間,秉承帝乙的遺誌,繼續重視截教門下弟子。
他任命金靈的親傳弟子聞仲為國師,還有截教一眾三代弟子也入朝為官,如胡雷、鄧九公等人。
其中以太師聞仲資格最老,權勢最大,已是三朝元老,極受帝辛重用。
這時的截教,幾乎成了商朝的國教。
這一日,是三月十五女媧聖誕,帝辛率領文武百官,前往女媧宮降香。
帝辛剛進女媧宮,準提便動了。
他緩緩消失在雲層之中,來到女媧宮內,笑嗬嗬地看著帝辛。
手一揮。
“呼~~!!”
狂風忽作,頓時,原本遮蔽女媧神像的帳幔,隨著準提的動作而吹開。
帝辛見狀,望向了女媧神像。
隨後,準提又是揮出一縷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帝辛射去。
“哢嚓~~!!”
突然,天空之中響起一道雷鳴。
一道閃電突如其來,像來自宇宙洪荒的一隻大手,刹那間撕開了女媧宮的空間。
四野紅如鮮血,所有的身影都消失了。
接著,山河社稷圖忽地飛出,裹住準提。
“準提,你竟如此無恥,看來今天我必須要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了!”
正準備算計帝辛的準提,哪曾料到會有人對自己動手,一時不查竟被山河社稷圖定住身形!
刹那間,紅繡球祭出,懸於朝歌城上空,將方圓萬萬裡的天機全部蒙蔽。
山河社稷圖內,女媧冷著一張臉,看向準提。
準提聽到這個聲音,又見到朝歌城半空的紅繡球,以及禁錮自己的山河社稷圖,不由愣了一下子。
女媧怎麼會來?
不僅來了,還戳破了自己的算計……
人皇沒算計成,截教氣運也沒怎麼樣,又和女媧結下仇怨,這波可虧死了啊……
但準提到底無恥慣了,自然是不會承認自己要做什麼。
“女媧師妹,我偶爾路過此地,正好瞧見這人皇帝辛為師妹降香,便過來瞧瞧,沒曾想和師妹偶遇在此啊!”
“隻是師妹何故拿出山河社稷圖和紅繡球暗算我?這可不是聖人待友之道啊!”
女媧冷笑連連,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大膽準提,還敢狡辯!你不過是老師記名弟子,又叛出玄門,我叫你一聲道友已是給足了你麵子,你竟與我以‘師妹’之名胡亂攀扯!”
準提瞧見女媧這態度,心中暗道不對勁。
即便是自己要算計人皇,但畢竟沒有做出什麼,女媧沒必要這麼憤怒啊……好像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事兒似的。
準提頗為不爽道:“女媧道友,你這是何意?我與你往日並無恩怨,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女媧怒極,不想再和這無賴攀扯,直接揮出紅繡球,朝著準提砸了過來。
“無恥之尤!你妄想算計帝辛,題淫詩褻瀆於我,今日我不與你個教訓,我誓不為聖人!”
“啊?”
準提下巴險些沒掉到地上,慌忙之間祭出七寶妙樹,攔住了砸過來的紅繡球。
怎麼可能?
女媧怎麼會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這一刻,準提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道友胡亂說些什麼?我怎會那麼做?道友這般侮辱於我,我也不能忍受!看來是要做過一場了!”
這事打死也不能承認啊!
要是算計成功,那被發現也就發現了,反正目的已經達成,截教氣運會隨著商朝氣運崩盤而崩盤。
但現在,自己還沒來得及做呢,就要定罪?
那哪成啊?
更何況,在準提心中,還有另外一層算計。
天道六聖之中,老子有太極圖和天地玄黃玲瓏寶塔這兩件至寶,一直被譽為道祖之下第一聖。
第二是自己的兄長接引。
第三第四一直是元始和通天相爭,始終沒有個定論。
至於第五,絕大多數仙神都認為是女媧,因為女媧最先成聖,又有人族氣運傍身,還有紅繡球和山河社稷圖這兩天極品先天靈寶。
於是眾生認為準提就是實力最弱的聖人。
準提靈寶少,成聖也是向天道借取功德,立下四十八大宏願,至今還在還債。
但準提始終覺得自己實力要比女媧強一些,因為女媧是走功德證道之路。
而準提另辟蹊徑,借鑒了鴻鈞的斬三屍證道之法,獨創三身佛證道之法,斬出法身佛、報身佛與化身佛。
今日若和女媧做過一場,便可證明自己不是聖人中最弱的!
“好好好!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看我把你這張嘴撕爛!”
女媧氣急而笑,將山河社稷圖懸於頭頂,紅繡球扔向準提。
準提手握七寶妙樹,雙眼微眯。
雖然很有自信,但卻不敢有絲毫大意。
聖人過招,瞬息之間便可決出勝負,準提可不想因一時大意而落了麵皮。
隨著二聖在朝歌城上空出手,隻見火雲洞中現出三大五小共八股如龍之氣,朝著朝歌城落下,將二聖的攻擊餘波攔下,以免傷及無辜。
“道友竟還驚動了三皇!”準提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