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看錯,你應該是六劫武聖巔峰,隨時可以渡劫成功,到時候就能踏入七劫武聖的層次了?”楚牧看向酒久道。
酒久的臉上露出鬱悶之色,“我已經達到這個境界二十年了,按理說早就應該渡下一次超凡劫了,但無論我如何努力,超凡劫就是不降臨,我找了一些古籍,還和其他強者探查過,暫時得到的結論是目前這個天地的力量也還未複蘇,無法支撐太多強者,似乎會限製強者渡劫。”
“目前來說,六劫武聖已經是我等武者能達到的巔峰,除非實力太強,能夠無視天地阻礙,衝破一切,以蠻橫的力量將超凡劫吸引過來,強行渡劫。”
“但若有人這樣做的後果就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其他人在短期內都無法渡超凡劫,修為都很難突破。”
“若真出了這樣的人,將會是這個天下武者的悲哀。”
看著酒久納悶的樣子,楚牧感到一陣心虛,連忙乾咳一聲道,“既然是天地規矩,那就慢慢等吧,我好奇的是,至今為止,我遇到的這些武聖強者,就算達到了六劫武聖的天刀老祖,本領也稀鬆平常,就連真正的超凡劫都不曾渡過。”
“什麼意思?”酒久詫異道。
“真正的超凡劫,乃是蛻變之劫,在渡劫中不僅要洗筋伐髓,讓自身變得超凡,最重要的是通過超凡劫領悟自己的超凡神通。”
楚牧說道,“但,我遇到的人,還沒有領悟超凡神通的。”
“超凡神通?”
酒久也納悶了,“小老祖,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在古籍中看到的是,唯有真正的天資卓越之人才有可能偶爾心靈一閃,在渡劫的時候領悟超凡神通,一般人渡劫九次,能夠領悟一門超凡神通已經是天縱之資,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可能領悟超凡神通的,怎麼到了你口中,卻變成了唯有領悟超凡神通才算真正度過了超凡劫?”
楚牧愣了愣,“是這樣的嗎?”
“對啊,我見到的古籍還是很久之前流傳下來的呢,絕對不會有錯的。”酒久堅定地說道。
楚牧愣住了,雖說自己當時是在一本不知名的古籍上看到對超凡劫的描述,後來又去問三位師娘,她們也說沒錯啊。
聽聞酒久這麼說,楚牧才想起來,當年三位師娘聽了自己的話後,不約而同的愣了愣,而後才同時點頭說自己一定要領悟超凡神通,所以自己渡劫的時候,都將超凡劫化作自己的本命神通來著。
難道,自己被騙了?
“小老祖,你不會還未渡過超凡劫吧?”酒久詫異地看著楚牧。
楚牧淡淡一笑,“你猜。”
“你身上也沒有多少超凡武聖的氣息,大概是沒有渡過超凡劫了,看來你之所以實力強大,是因為老祖給你留下一些手段,不愧是慈航宗的老祖宗,實力太強了。”
經過剛才的喝酒,兩人也不陌生了,酒久一臉輕鬆的說著。
楚牧哈哈一笑,“你真聰明。”
酒久忍不住露出得意之色,在她看來,楚牧如此年輕就能達到這等實力,已經是天下少有的高手了,甚至比她年輕的時候絲毫不弱,足夠驚豔了,若更強,那就沒道理了。”
“對了,小老祖,你可知道這一次的除魔大會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忽然,酒久對楚牧問道。
“不是天刀老祖為了對付我,轉而對付魔教,從而達成他的目的嗎啊?”楚牧皺了皺眉。
“怎麼可能,你哪來的這麼大的麵子,啊哈哈,不好意思,我這人比較耿直,說話比較直白,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你可彆生氣啊。”
酒久說著露出不好意思之色。
虧得楚牧比較大方,否則,衝著她如此‘直白’的話語,許多人就會記在心裡了。
“要不然是為了什麼?”楚牧問道。
酒久見楚牧沒有計較,心裡對楚牧不由多了幾分好感,笑著道,“自然是為了魔教的三樣寶物。”
“願聞其詳。”楚牧非常配合的說道。
酒久笑著繼續說下去。
“其一,天魔教的鎮宗至寶天魔策。”
“其二,嗜血魔宗的鎮宗之寶吞噬魔典。”
“其三,乾坤魔宗的乾坤訣。”
楚牧微微眯著眼睛道,“為何?”
“武道聖地之人都知道,這三大魔教乃是整個魔教的真正發源地,魔教之所以能成長起來,正是因為古時候得到了三樣寶物,而這三樣寶物,其實正是天書九卷中的三卷。”
酒久笑道,“換句話來說,天書九卷乃是這個世界武者的一切根源所在,古時候,武者還未興起之時,人類隻懂得普通的鍛煉身體的手段,有一天,天書九卷從天而降,分彆被九個人得到,其中三個,創立了這三大魔教,強盛一時,甚至各自引領了某個時代的風騷。”
“而剩下的六大天書,據說是被某些人得到了,也有說法是被武道聖地一些強者得到,但這些強者卻又得到的不夠全麵,各自得到一些後,經過開發研究出與天書不同的法門,饒是如此,也使得武道聖地百宗盛開,如今更是將得到了完整的三本天書的魔教壓過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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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牧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天刀老祖對付魔教,隻是一個引子而已,其實真正想對付魔教,引起這一場大戰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大概是,但具體是誰在幕後出謀劃策我不清楚,但隻要找到天刀老祖問清楚就知道了。”說著,酒久伸了個懶腰,將她那巨大的罪惡顯露無疑,給人一種顫顫巍巍即將掉下來的垂墜感。
“這恐怕有點難。”
楚牧歎息道。
“無妨,區區天刀老祖那老小子,在我眼中不算什麼,我找個機會幫你去問清楚就行了。”酒久小手一揮,滿臉都是豪氣。
“這倒是不用,你為了問清楚這個問題特地下去找他,不太好,我身為慈航宗的老祖,決不能讓你這樣犧牲。”楚牧正色道。
“這算什麼犧牲,小事情,我隨時可以去找他。”
酒久哈哈一笑,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說法有什麼問題。
楚牧卻連連擺手,“不用,真不用。”
“唉,小老祖,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怕了不敢去找天刀老祖?”酒久突然好奇地對楚牧問道。
楚牧沉吟著點頭道,“確實不太敢去,畢竟,他所在的地方,也不是我能去的。”
酒久一聽,不由笑著拍了拍楚牧的肩膀道,“小老祖,我沒想到你竟然還不敢去天刀聖地,哈哈,放心啦,天刀聖地最強的也就是太上長老宋青書而已,那老小子的實力跟我差不多,下次我陪你去找宋天刀。”
楚牧連連擺手,“真不用,我還想活長一點,不想這麼快就去死。”
“哎呀,你怕什麼啊。”
酒久一臉失望的看著楚牧,“你可是我們慈航宗的老祖,怎麼能膽子這麼小呢,走走,我現在就先帶你去找宋天刀。”
說著,就要拉著楚牧離去。
楚牧依舊拒絕,“我不去。”
“去,彆丟姑奶奶的臉,不對,彆丟青璿老祖的臉。”酒久怒聲道。
她的強脾氣上來,不管楚牧是不是自家的小老祖,無論如何都要強行拉著楚牧去找宋天刀,楚牧自然不肯,一番拉扯之下,酒久怒聲道,“我就問你,去不去?”
“不去。”楚牧堅定地說道。
“好好,今天你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彆怪我對你這個老祖動粗。”酒久憤怒無比,覺得自家慈航宗的名聲都被楚牧給敗光了。
楚牧也怒了,“宋天刀和宋青書兩人不久之前剛被我挫骨揚灰送下地獄,你特娘的現在就要帶我去見他們,這是幾個意思?”
“你口口聲聲喊我小老祖,卻想害死我,你還好意思問我理由,你渾蛋啊。”
“什麼狗屁理由,你將宋天刀和宋青書挫骨揚灰又咋了不對,你,你說什麼?”
酒久一開始也怒不可遏,隨之,立刻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楚牧,“你,你你說,你將宋天刀和宋青書兩個老東西滅了?”
楚牧瞥了她一眼,“是,但與你何乾?”
“呃真的假的,我不信。”酒久在錯愕過後,則是覺得楚牧是亂說的。
“愛信不信。”
楚牧轉身就走,懶得和酒久糾纏。
後者則是抓耳撓腮,雖然覺得楚牧是騙自己的,但,又覺得楚牧沒必要騙自己,最終一咬牙,哼聲道,“隻要去找到宋天刀和宋青書,一切真相就大白了,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這個小老祖如何能自圓其說。”
她快步回到營地,找到了天刀聖地的人,說明自己想找宋天刀和宋青書,結果,得到的消息卻是兩位都不在。
酒久不死心,說自己有極為重要的事情找兩位,務必請他們去尋找宋天刀和宋青書兩人的下落,天刀聖地之人不敢怠慢,連忙去尋找,結果,數個小時後,得到的消息是,這兩位都不見了。
如此,酒久有點兒相信楚牧的話了。
但她還是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直到數天後,天刀聖地的人發現他們的兩位最強大佬沒了,終於慌了,讓各方強者幫忙尋找,她才徹底相信了楚牧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