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風起雲湧,斬仙滅神之威徹底爆發!褚璿璣來了。
隻見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仙風道骨,如同人間真仙一樣踏步走來。
他笑容中帶著慈祥之色,仿佛一個鄰家老爺爺一樣,讓人一看就容易在心裡升起一股好感。
然而,就在他出現的那一刻,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一股極度的寒意,仿佛眼前這個笑眯眯的老頭乃是一塊極度冰冷的萬載玄冰一樣,修為比較弱的雪女竟然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旋即,雪女露出不可思議之色,“我感覺到寒冷了。”
她可是天生九陰冰寒之體,所過之處,冰封三千裡,甚至為此而躲在大雪山無數年不敢下山,而她這樣的人竟然感覺到了寒冷,簡直太不正常了。
楚牧卻是淡淡的笑了笑,又對褚璿璣微微行禮道,“弟子拜見師父。”
褚璿璣也含笑道,“不用客氣,你我雖然師徒數十年,卻今日才見麵,以至於徒兒對為師有諸多誤解,倒是為師的不對了。”
楚牧道,“你確實不對。”
褚璿璣一愣,旋即嗬嗬笑著道,“你小子,不愧是敢斬殺了為師的一具化身的逆徒,為師說一句話,你就能順著往上爬,不得了。”
說完後,他的臉色突然一沉,整個人不怒自威,冷喝道,“逆徒,你可知罪?”
“何罪之有?”楚牧背負著雙手,淡淡的笑著,絲毫不懼。
褚璿璣冷聲喝道,“你罪有三;其一,見師不跪,欺師之罪;其二,斬師之軀,滅師之罪;其三,不尊師命,無禮之罪。”
“哦,還有呢?”楚牧饒有興趣地問道。
此刻,四周眾人紛紛散開,正在看熱鬨。
而紅衣則是來到三頭凶獸屍體旁邊,準備著手開始煉化凶獸的屍體成為丹藥。
黑月狐則是和紅衣站在一起,輕聲笑著道,“你覺得這一對師徒接下來會誰死誰活?”
“這還用得著說嗎?”紅衣瞥了她一眼。
黑月狐道,“為什麼不說,楚牧一身武道修為乃是傳承褚璿璣,雖然剛才能斬殺了褚璿璣的一具化身,但那畢竟隻是化身,實力不足褚璿璣的十之七八,相反,褚璿璣也因此知道了楚牧的手段,以這家夥的手段,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肯定不會輕易出手的。”
“所以,這一次楚牧恐怕有點懸了。”
話雖如此,黑月狐的臉上卻沒有露出擔憂之色,反而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啪啪啪!
鳥爺站在鳥叔肩膀上,瘋狂拍著翅膀,激動大叫著,“完了,完了,牧爺完蛋了,欺師滅祖的玩意,哈哈哈笑死鳥爺了。”
楚牧一瞪眼,“我最近有點想吃燒烤,聽說鳥肉挺好吃。”
鳥爺連忙閉上嘴巴,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能將天虛界的意誌控製如此,你的本事不弱,按理說當我的弟子也足夠了,可惜,腦後有反骨,又被靈韻三人教壞了。”
褚璿璣歎息著踏步上前,對楚牧說道,“楚牧,表麵上看你的骨齡應該不到三十歲,就按照你修煉了我的功法二十年來算,這二十年,你得到了本尊的功法,擁有今日的成就,都是本尊的功法導致的,不說讓你報答師恩,以等價交換的原則,你的肉身交給為師,也很公平吧?“
楚牧笑著道,“如果按照你說的,確實可以算是公平的。”
褚璿璣笑著道,“如此,為師就不客氣了。”
話雖如此,他並沒有動。
隻有傻子才會相信楚牧會乖乖任由自己收割。
“可惜你錯了。”
楚牧歎息道,“這一切的條件都是不對等的,如何有公平交換的說法?”
“哦,哪裡不對等?”褚璿璣也不急著動手,而是笑眯眯地看著楚牧。
“你說,我修煉了你的武功二十幾年是吧?”楚牧笑著道。
“至少十幾年,應該有二十幾年。”褚璿璣點頭。
他非常清楚,無論一個人的天賦是多麼的妖孽,想要達到楚牧這樣的境界,按理說,至少需要三到五十年的時間,就算楚牧特殊,二十年肯定是要的,如果說誰能在年內從零開始修煉,能達到這等近乎人間無敵的境界,打死褚璿璣都不信。
楚牧嗬嗬笑著道,“恐怕讓你失望了。”
褚璿璣挑了挑眉,“你修煉我的功法,這樣吧,前五年你應該剛開始修煉,還未體驗到我留下的功法給你帶來的便利,我可以不與你計較,而後的日子,你享受了我的功法給你帶來的便利,哪怕隻是十年的時間,也足以讓我收走你的一切了。”
“啪啪啪!”
此話剛落,楚牧就鼓起掌來,“以前我覺得你不配當我的師傅,現在忽然覺得,其實你還是配的。”
“嗯?”褚璿璣快被楚牧搞懵了,自己如此說,楚牧怎麼不生氣反而高興得很?
“既然你說了,我修煉你的武功五年的時間,沒有享受到你的武功帶來的便利,那我就不客氣了。”
楚牧笑著道,“褚璿璣,我從開始修煉至今,也不過五年的時間而已,也就是說,你我之間的師徒關係,也可以結束了,而且,雙方不存在對等的條件了,我也不欠你什麼,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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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五年?怎麼可能!”
褚璿璣大驚,雙眼綻放出一抹驚駭的光芒看向楚牧,不過,光芒碰到楚牧,立刻被反彈回來,饒是如此,他也看出了些許端倪,整個人都顫抖了幾下。
“練武的時間就五年”
褚璿璣閉上了眼睛,心中升起一股後悔之色,“如此史無前例的妖孽,卻變成了我口中的逆徒,這般收割,值得嗎?如果我和他沒有反目成仇,豈不是說,日後一名真仙就是我的弟子,而我,也將因他而名傳萬古。”
“真仙啊”
正所謂一人得道,全家雞犬升天,褚璿璣不認為自己奪舍了楚牧後,能借助楚牧的肉身修煉成真仙,畢竟,肉身天賦是一回事,個人悟性、造化、氣運與修行成道息息相關啊。
“不過,既然已經反目成仇,打蛇必死。”
下一刻,褚璿璣睜開了雙眼,眼中儘是冷漠。
楚牧也收起了笑容,逗弄這老家夥結束,自己也利用武道天眼把這老東西的底細探查得差不多了。
“不是本人,但是非常重要的一具化身,估摸著是與本體互相替代品的,意識要麼在本體上,要麼在這一具化身上,若是將褚璿璣的這一具化身斬殺了,也會影響到褚璿璣的本體。”
“動手吧。”
師徒倆似乎心有靈犀一樣,同時站出來,準備動手了。
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一道轟鳴聲響起。
緊接著,一條空間通道突然被人打開,直接到了幾人不遠處。
通道非常不穩定,卻有一股很強的力量在其中不斷突破,顯然是有絕世強者正以自身強橫無比的力量順著通道推進,直接使得這條本不穩固的通道穩固了。
“院長厲害啊。”
“如此空間神通,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小弟實在是太佩服你了。”
隻聽一道諂媚的聲音傳出來,緊接著,兩道身影從空間通道中踏步走出來。
為首的乃是一襲青衣的蒙麵女子,正是道一學宮的院長餘霧,她身邊則是一臉諂媚的笑著的天命書生。
此刻的天命書生再無那種算儘一切的神秘感,如同一個小迷妹一樣,看著院長的眼神帶著極度的激動之色。
“道一。”
褚璿璣看到院長的時候不由神色大變。
“喂喂,褚璿璣老頭,你莫不是眼睛瞎了,小爺就在你麵前,我好歹是這一代的天命書生啊,你看都不看我一眼這是什麼意思?”
天命書生不滿地瞪著褚璿璣。
褚璿璣微微皺眉道,“我師弟的傳承真是越來越廢了,這一代的天命書生怎麼是如此蠢貨。”
天命書生聞言,一瞪眼,叱喝道,“褚璿璣,你這個老梆子,就連本體都不敢出來的家夥,還敢說小爺是蠢貨,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今天小爺要好好教訓你一頓,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他擼起袖子,一副要跟褚璿璣乾架的樣子。
褚璿璣瞥了他一眼,吐出兩個字,“無知”。
“我的草啊,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他奶奶個腿啊,難道你偷學了我們這一脈的天命神算之法?是了,你這老東西忒不要臉,當初說好的,一人學一脈,你竟然偷學了,不講武德啊”
天命書生無知狂噴口水,但褚璿璣卻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對餘霧開口,“道一前來此,所為何事?”
餘霧的臉上依舊帶著輕紗,麵容表情不顯,聲音淡然,呈中性化,“我來看我弟弟。”
“你弟弟?”褚璿璣的瞳孔驟然一陣收縮,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楚牧,正好對上楚牧咧嘴一笑,“自然是我。”
下一刻,褚璿璣身形爆退。
然而,他快,有人比他的速度更快。
正是楚牧。
正是餘霧。
餘霧的殘影還在原地,人已經擋在了褚璿璣的後方,不見她有什麼動作,空間被她直接封禁起來,饒是褚璿璣一頭撞在空氣牆上,再也無法脫身。
此刻,楚牧、天命書生則是圍了上來。
天命書生大笑道,“嘎嘎嘎,褚璿璣啊褚璿璣,既然小爺來了,你這具化身就可以不用回去了,他奶奶個腿啊,這可是我家老祖的身體啊。”
“你說,褚璿璣這一具肉身是第一代天命書生的肉身?”楚牧的神色微變。
天命書生無知點頭道,“是,幸虧當年我家老祖預感到自己生命無多,將一身本事傳承了下來,否則,天命書生這一脈,還真會斷絕了。”
“天命神算之法,被他奪走了?”楚牧的臉色變了。
“呃,這個,大概,也許,他也懂得點兒天命神算吧。”
天命書生無知吞了一口唾沫,小聲道,“不過,我也不差,最多就比他弱一點點”
“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