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喝水不?”
雲淺溪壓根沒搭理她,徑直招待起謝梟寒來。
謝梟寒很配合她。
雲大石很快回來了。
路上聽了雲耀祖添油加醋的一番話,臉黑得嚇人。
進門二話不說,抄起牆邊的鋤頭就砸了過來。
雲淺溪哪能任他打,趕緊躲開。
正要大叫將鄰裡都引來,用輿論造勢呢。
雲大石的慘叫先一步傳進她的耳朵。
“疼疼疼!鬆開,快把老子鬆開!”
“十兩聘禮,我娶她。”
謝梟寒抿著唇,言簡意賅,攥著雲大石的手腕子。
雲大石一聽,要娶他女兒?
原本的害怕去了三分,提高了聲叫囂。
“十兩打發叫花子呢?”
“你瞧我家溪丫頭長得細皮嫩肉的,姓謝的,在外麵當兵沒睡過這樣的吧?”
“二十兩,你出二十兩,立馬把她領走。”
外麵打了好些年的仗,世道才平定不久。
謝梟寒就是前些年被征兵征走的,沒想到活著回來了。
他手裡肯定有錢!
上了年紀,想找個女人生幾個孩子安定下來,不放點血怎麼行?
雲大石獅子大張嘴。
聽得雲淺溪鬼火直冒,想給他一巴掌。
好一個賤人!
怎麼有臉說這個話的!
謝梟寒不買賬,手上用力,捏得雲大石吱哇亂叫。
“疼,疼啊!你鬆手,溪丫頭趕緊叫他鬆手啊!”
雲大石求饒不成,衝雲淺溪喊。
雲淺溪充耳不聞。
雲大石氣的肝疼,但他反抗不了謝梟寒,隻能忍氣吞聲。
“好小子,你鬆開叔,聘禮還能再談。”
“五兩,你可答應?”
“答應,答應,你快鬆開吧!”
在謝梟寒冷漠的注視和手上愈發用力的作用下,雲大石屈服求饒。
“黃老爺那邊……”
雲大石狠狠瞪了張翠蘭一眼,叫她閉嘴。
他有些憋屈地對謝梟寒說:“行,五兩就五兩。”
謝梟寒終於鬆開了他,從懷裡掏出個錢袋子扔了過去。
“以後淺溪就是我的人了,你們少打她的主意。”
“是是,你說得對。”
雲大石揉著手腕,齜牙咧嘴地答應了下來。
謝梟寒緩和了聲音,扭頭叫雲淺溪去收拾東西。
“彆怕。”
“嗯。”
雲淺溪還當今天有場硬仗,沒想到三兩下就被他壓製了下來。
心裡有些高興,步履都輕快了許多。
她很快就收拾了一個包袱出來。
原主其實沒啥東西,也就幾件打著層層補丁的舊衣服。
但雲家有啊。
雲淺溪仗著謝梟寒在,拿了許多能用得上的。
原主為這個家操勞多年,一點微不足道的報酬罷了。
“寒哥,請村長來做個見證吧,免得日後麻煩。”
“好。”
謝梟寒點頭,指了慫在一旁的雲耀祖叫他去。
雲耀祖本來就怵他,又看了他打得自己爹沒還手之力,諾諾應了。
村長沒多會就來了。
寫了文書,雲淺溪和雲大石在他的見證下按了手印。
就是心情大不相同。
一個高興,一個憋屈。
雲淺溪向村長道謝。
她將文書收好,拉著謝梟寒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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