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富先被記憶裡的煞神揍了一頓,又與毒蛇麵對麵。
雖然沒啥大礙,但破防了。
從土坑裡爬出來就踉踉蹌蹌的跑了。
謝梟寒站在原地,心道可彆叫他失望啊,要不然他下次出手就沒這麼輕了。
謝富跑的很快,身影從視線裡消失。
謝梟寒收回目光,轉而看向地上的死蛇,接著信步尋蹤而去,找到一處蛇窩。
裡邊抱著三條。
這是一處林子,又下了雨,想是出來透氣,正好爬到坑邊,叫謝富碰上了。
雲淺溪是個好吃的。
平常想法設法的做吃食就罷了,晚上還總看些寫美食的小說,瞧見感興趣的就說給他聽。
謝梟寒又看了那三條蛇一眼。
他依稀記得,蛇肉還挺好吃的。
略一思索,便就近取材,編了個小藤籠子,把三條蛇活捉了扔在裡邊,往家去了。
進了村的時候,碰見了何福生。
如今兩家很是熟悉,何福生大有把謝梟寒當連襟看的意思,說話上就沒從前那麼客氣了。
他好奇的打量謝梟寒手上的藤條籠子。
“這啥呀?我瞧著咋還會動呢?”
謝梟寒剛提高點,要回答,就見何福生湊了過來。
然後看清裡邊的東西,嚇得往後跳了一下,拍著胸口嗷嗷叫。
“哎呦媽呀,蛇!好端端的你抓蛇乾嘛?”
“吃。”
“嗯?”
何福生抓到關鍵詞,敏銳的發問。
“你自己吃自己做,還是叫小溪一起弄了吃?”
“自然是跟她一起。”
謝梟寒不明所以。
何福生了然,雖然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靠近拍拍謝梟寒的肩。
“你啊你啊,還是年輕。”
“嗯?”
“這玩意我猛地見到都害怕,你確定小溪看見能高興?”
“……”
何福生說完,背著手走了。
他今兒約了人,還有事呢,希望他這兄弟能聽進去吧。
謝梟寒當然聽進去了。
他有點懊惱。
光記得蛇肉味道好了,忘了媳婦跟他成長環境的不同。
他從前過的什麼日子?
三天餓九頓。
彆說蛇了,牆根裡的老鼠,草裡的蜈蚣都被他掏出來啃了。
而他媳婦不止好吃,還顏控。
喜歡他的臉就不說了,摘根黃瓜都得挑長得直溜,摘個果子都要選形狀好看的。
蛇……
大概真不在她的審美點上。
但抓都抓了,也不能浪費不是?
謝梟寒腦子一轉,避開人從小道摸到謝豐收家,把三條蛇放了,然後深藏功與名,溜達回了家。
到家發現雲淺溪站在院子裡,臉色發白。
他忙問,“怎麼了?”
雲淺溪這會好了很多,喘勻了氣跟他說明原委。
“下雨蛇多,不知怎麼的跑咱們家一條,正好爬到我腳邊,差點沒嚇死我。”
好在謝梟文從外麵回來,一把抓住蛇的七寸,給甩出去了。
雲淺溪心有餘悸,猛誇自家小孩。
“小文膽子真大。”
“嘿嘿,嫂子沒事就好。”
謝梟寒聞言給了弟弟一個讚許的眼神。
在安撫了雲淺溪後,出門去孫大夫家配了驅蛇藥,圍著家仔仔細細的撒了一遍。
“這事是我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