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方淩這才離開滄風的洞府，回到焱雨那裡。
焱雨自是一夜沒睡，眼睛裡血絲遍布，看起來憔悴得很。
她手裡緊握著那塊留影石，怔然無言。
她在鳳柒舞手下賣命多年，不知替她做了多少事。
眼下突然告訴她，她為之賣命的人卻是殺了她全家的首惡元凶，這任誰都無法接受。
“你生性率直，為人單純。”
“而鳳柒舞攻於心計，老謀深算，你被她欺騙也很正常。”方淩說道。
“你是在說我傻嗎？”焱雨抬頭看向他，問道。
方淩搖了搖頭：“不，我是想說鳳柒舞太過可惡。”
“不如你我聯手，將來一起除掉她！”
焱雨苦笑道：“你知道她有多強嗎？”
“就憑你我，是不可能鬥得過她的。”
“不過……她將殺我全家，又將我玩弄於股掌之間，我寧死也要和她鬥到底！”她眼神堅毅起來，粉拳緊握。
方淩：“好！有你在朝內策應，不愁將來對付不了她。”
“實話告訴你，我早已和鳳玉取得聯係，你該知道這位大羽長公主吧？”
“那是自然。”焱雨點了點頭。
方淩：“她加上我師父，就足以讓鳳柒舞焦頭爛額了。”
“你這麼一說，倒是有幾分希望。”焱雨點了點頭，又仔細看了他一眼。
在她看來將來扳倒鳳柒舞的決定性因素，還是得是方淩。
以方淩的潛力，將來的戰力絕不在鳳柒舞之下，唯有如此才可能真正戰勝她。
“你回朝之後，千萬要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不然以鳳柒舞的洞察力，一定能察覺你的異常。”
“此前我不敢找你，也正是顧慮這一點。”
“若非眼下機會難得，不然我還暫時不想讓你知曉這些事。”方淩又說。
焱雨輕哼道：“你少瞧不起人，我焱雨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活的！”
“放心，在動手之前，我絕對不會露出任何馬腳。”
“這塊玉符你收著，作你我聯絡之用。”方淩又遞給她一塊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