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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飛劍山。
“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牧三川舉杯對月,在那痛飲。
雖說他已經認清現實徹底放手,但心情不是自己能掌控的,這幾日還是有些惆悵消沉。
忽地,他似乎察覺到什麼,極目看向遠處。
冷月下,古劍亭中,一道曼妙身姿在那翩翩起舞。
此女舞的並非是長袖,而是手中一柄長劍。
“舞的好!還得是師妹你啊!”牧三川笑了笑,又要一口飲儘杯中美酒。
但就在他舉起酒杯,要一飲而儘之時,一陣暗香浮動,來人出手一把將他手中的酒杯奪去。
“師兄莫要再飲了!”來人嗔怒道,她正是剛才在遠處古劍亭中劍舞的女子。
“酒杯給我,休要囉嗦!”牧三川借著幾分酒勁,怒斥道,“去舞你的劍去!”
“不舞的話就過來陪我喝酒!來!”
啪啪兩聲,女子抽了牧三川倆大嘴巴子。
牧三川一下子被打懵了,微醺的酒勁也緩過來。
他瞪大眼睛怔怔得看著眼前的女子:“師妹你今日怎麼……”
“我其實不愛舞劍,隻是當年師兄曾誇讚過我,說我舞劍好看。”女子呢喃道。
“故而每次師兄煩悶之時,我都會來給師兄舞劍解煩。”
“我其實也不會飲酒,但不忍師兄獨飲,這才舉杯相陪。”
“但今日不舞了,也不喝了,你自己早點休息。”女子說罷,轉身就走。
“對了,凶劍有異動,師父傳訊本讓我叫你去看看。”
“但師兄既如此傾頹,那還是我去吧!”
“明日我自去鎖劍塔,師兄你這幾天就再好好休息,儘早……走出來吧!”
“師妹!”牧三川望著遠去的陸沁,一時有些愣住。
他非榆木,此刻腦海裡忽然回想起很多事,內心一時五味雜陳。
這些年,他隻顧追尋遠處的明月,卻從未低頭注意到腳下的月光。
明月雖美,卻終究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