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凝也是氣的牙癢癢,她覺得自己和溫相宜就是天生不對付,自從遇到溫相宜之後,什麼事情都不順遂,而且專屬於她的機緣也被搶了!
腕間的鐲子突然灼燙了一下,她這才恍然回過神來,連忙拎著裙擺跑到夜雲聲旁邊,輕聲細語,“夜師兄,你沒事吧。”
夜雲聲沒有立刻答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斂去了眼中的神色,將劍收入鞘中,搖頭沉聲,“沒事。”
這副冷淡的模樣讓蘇玉凝心中微微有些不悅,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每次隻要他們遇到溫相宜,夜雲聲就會對她冷淡幾分。
想到此處,她也沒有再接話,將目光放在了地上的齊擒身上。
此刻的齊擒頭發散亂,麵目猙獰,唇邊留有幾絲乾涸的血跡,白色的弟子服上麵有一個黢黑的腳印,看起來狼狽極了。
方才溫相宜那一腳直接給他踹出了內傷,他痛的完全爬不起來,隻能看著天空不停地咒罵。
蘇玉凝見狀心中生了幾分厭惡,暗道了兩聲廢物。
可畢竟齊擒是幫他出頭說話才被溫相宜踹傷的,所以她又不得不裝起了樣子,含著淚去攙扶,“齊師兄,你還好吧。”
齊擒嗅著她身上的馨香,感受到手臂上的溫暖,一時間就將身上的痛楚全然忘記了,咧著嘴笑道,“無礙無礙,蘇師妹你彆擔心。”
說著他伸出手想要去幫蘇玉凝擦眼淚,而這時夜雲聲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直接將他拎了起來。
“沒事就好,下次說話要有分寸。”他的聲音冷冰冰的,刺的齊擒打了個寒戰。
齊擒心中雖然有些不岔,但是他各方麵都不及夜雲聲,也就隻能將這股氣給咽了下去,垂眉冷眼,不再說話。
另一邊溫相宜三人到了張大夫家裡,他們解開結界之後也不賣關子,直接說了狐妖已被斬殺的事情。
張大夫一家聞言瞬間感激涕零,說是要將這個好消息說給鎮子上的居民,還誇張的說要給他們三人立塑像鍍金身。
三人連忙擺手拒絕了,他們三人還不是真的神仙擔不起所謂的香火供奉。
在張大夫一家千恩萬謝中,溫相宜又交代了山林之中可能還存在其他邪祟的事情,生生的將他們想要慶祝的念頭給打消了。
張大夫憂心忡忡道,“萬一山上的邪祟為那狐妖報仇到鎮子上殺人可如何是好?”
溫相宜安撫道,“放心,這件事情我們會處理好的。”
淩瀾和江少白也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張大夫一家這才堪堪放下了心。
他們隨意囑咐幾句之後,便回到了最開始的那家客棧。
客棧的掌櫃和小二也是滿心期盼的看著他們,三人便把應對張家人的那一套說辭又搬了出來。
客棧掌櫃是個人精,看三人的眉眼之間隱隱有些倦意,也便沒有再多問,而是殷勤的詢問他們是否要用飯。
淩瀾擺出了有錢人的姿態,將店裡麵的招牌全點了一遍,又大大方方的拋給了掌櫃幾枚金珠。
掌櫃接過金珠之後,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三人找了一張桌子坐下,淩瀾單手杵在桌子上,托腮沉思了片刻道,“說來有些奇怪,這片區域其實也在崇雲派的勢力範圍之內,這狐妖在鎮子上麵興風作浪了好幾年,宗門才派人過來,不應該呀。”
崇雲派雖然是大宗門有的是世家大族為他們供奉銀錢,不需要像其他小宗門一樣接一些除妖的任務來維持發展,但是他們格外的重視名聲,若是在自己的地盤內有妖物作祟,肯定會立馬派人下來處理。
而且下山除妖也是一個曆練的好機會,許多不想一直待在門派內的弟子,達到築基期之後都會主動請纓下山。
若是有個地方鬨了邪祟,宗門裡麵也會先摸清楚那邪祟的底細,再派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