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過婚的在人前都不能過於親密,拉手被街道辦,或者婦女主任看到,都要說教兩句:“恩愛沒錯,注意保持距離,千萬不要一時衝動超生了。”
他們未婚的騎在一輛自行車上,肯定要被教育的。
上次在野外小路上,薑棗坐二八大杠沒啥,在縣城小胡同,大家眼皮子底下,隻能坐在車座後麵。
離初冬差了場雪。
天黑的早,樹上光禿禿的,像鬼手一樣。
薑棗慢吞吞坐上自行車後座,看著道路兩旁得樹,總覺得樹杈像人手,平時會嚇的不敢往兩邊看,坐在蕭水生自行車後座上,她莫名的就不怕了。
車子拐進沒什麼人的小胡同。
蕭水生清了清嗓子:“彆掉下去,摟著我的腰。”
自行車向前滾動時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夜裡很清晰。
薑棗的心跳隨著咯吱咯吱的聲音逐漸加快,確定沒人,小心翼翼的環住蕭水生的腰,把臉貼上去。
她很累。
前段時間沒睡好,今天做了三層花饃,累的胳膊都抬不起來了,隻有靠在他身上才能短暫的休息片刻。
蕭水生感受到薑棗的疲憊,心疼的放慢車速,免得她顛簸。
薑棗靠著蕭水生睡著了,睡得昏昏沉沉。
到薑家門口。
蕭水生把腳撐在地麵,保持自行車平衡,讓薑棗安穩的多睡一會兒。
什麼時候……才能讓棗兒睡在他身邊一整夜?
車停了十來分鐘。
胡同口邊上那家門開了,胖乎的小丫頭穿著棗紅色衣服走出來,手裡拎著臟水桶,打著哈欠咕喏道:“咋這麼冷呢?晚上比白天冷多了!”
“不知道棗兒有沒有穿上厚衣服。”
豔秋說完,往老薑家那邊看。
她吃驚的捂住嘴,拎著臟水桶退了出去,關上自家門,興奮地跺跺腳。
誒嘛,棗兒和她對象感情可真好。
察覺到有人出來,蕭水生不敢繼續把車停在這:“棗兒,棗兒……”
誰再喊她?
薑棗全身上下,尤其是胳膊,腰,腿,特彆痛。
她困得睜不開眼睛:“水生?”
“睡蒙了,到你家了。”
蕭水生眼底漫著心疼。
薑棗揉了揉眼睛,從自行車上跳下去,抬手打了個哈欠:“嗯嗯,你回去路上小心點哦。”
蕭水生攥緊了下車把,猶豫片刻俯身靠向薑棗的位置,指了指輪廓流暢的側臉。
離得近了,他纖長垂直的睫毛將眉眼襯托的更加深邃,也看的更加分明。
薑棗迷糊著,沒有平時的羞怯扭捏,湊過去吧唧親了一口。
揮揮小手:“快回去吧!”
蕭水生得償所願,聲音低沉幾分,趁著黑夜的隱藏,沒有刻意收斂目光。
“你先進去,把門栓好。”
薑棗知道自己不進去他就不放心走,她打開門走進去,把院門的木栓子落下。
蕭水生等了片刻,騎車離開。
薑棗回到家匆匆洗漱,蓋上被子睡覺。
她睡的香甜,有些人睡不著。
薑珊回家把桌子上能砸都扔到地上,連風扇都摔了:“啊!!憑什麼,憑什麼薑棗處處搶我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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