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某教授開車技術比騎車好多了。
認識這麼久,哪兒聽到他說這種話,薑棗把臉埋到手悶子裡麵。
聲音在手悶子裡悶悶響起:“再這樣說話我就不理你了!”
自行車壓在路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蕭水生眼中含笑:“我錯了。”
怕氣氛一直堆在這,蕭水生換了個問題:“廠子的事兒解決好了?”
薑棗頷首,把廠子發生的事和他說了一遍:“副廠長還給我升級了,現在是2級職工,每個月可以多領20多塊錢。”
能攆上他工資零頭了。
在女同誌裡,薑棗工資不低了,蕭水生上班時間比她長,幫她分析道:“我認識你們廠長,按他的年紀快退休了,副廠長上位需要有能力的人,給你好處是為了讓你替他乾活,隻要你老老實實不犯錯誤,在廠子裡會過得很舒服。”
和薑棗想的差不多:“嗯。”
說著說著天徹底黑透了,也到家了。
蕭水生把自行車停穩,薑棗自己跳下來。
在廚房做飯的穀秀芳聽到動靜開門出來,看薑棗和蕭水生表情輕鬆,猜到廠子沒啥事便說道:“兒媳婦兒回來了,進屋暖和暖和過來吃飯。”
“晚上烙的韭菜盒子還有蘿卜粉條湯。”
薑棗站在房簷下跺腳,把鞋底的雪跺下去:“好。”
蕭水生打開門,拉開燈繩,屋子瞬間亮起來。
屋子中間的爐子燒的特彆旺,鐵爐筒子從牆上穿到煙囪裡,大半屋子都被熏熱了。
在娘家的時候,薑棗回屋裡屋子都是冷的,啥時候這麼暖和過。
蕭水生關上門,幫她把圍巾棉衣摘了,拉著她坐在爐子旁邊的小馬紮上,脫下她的棉鞋放在爐子邊上烤著,又給她換上新棉鞋。
一係列動作十分順滑,沒有絲毫停頓。
鞋上的雪烤著爐子慢慢融化,屋子裡安靜的能聽到煤炭裂開的聲音。
蕭水生坐在薑棗麵前,烏黑碎發上掛著幾點零星的雪,他鼻梁挺直,眼眸狹長而深,睫毛長而直,皮膚又白,生的真真是好看極了。
薑棗忽然伸手捧住蕭水生的臉。
明明動手動腳的是她,羞澀地也是她,不好意思的也是她:“水生你長得真好看,我想親你一口。”
“噗通……”
外麵響起摔倒的聲音,穀秀芳忍著痛爬起來:“兒媳婦兒啊,累一天出來吃飯吧。”
吃完了再親!
穀秀芳忍不住偷笑,以前覺得水生雖然個子高,也挺結實的,就是長得太好看了,沒長成男人五大三粗的樣子,沒想到兒媳婦兒還挺喜歡這種的。
不過也是,不喜歡人家兩口子能結婚嗎?
薑棗像做了壞事手足無措,鬆開蕭水生的臉緊忙應著:“好,馬上就來。”
微涼的指尖剛離開蕭水生臉上的皮膚,他忽然俯身向前,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薑棗鼻尖都是他身上淺淡的皂莢味兒。
蕭水生摟住薑棗的腰,薄唇吻下去,帶著失控的熱烈。
結婚前的吻幾乎都是淺嘗截止,結婚後的吻還動手動腳的。
薑棗半眯著眼睛,朦朧燈光下,蕭水生精致深邃的眉眼被無限放大,漆黑深如潭的眼眸似乎要把她吞噬,讓她無法自拔,心神皆醉。
幾分鐘後,薑棗嘴唇有些麻,費勁巴拉伸出手推了推他胸口的位置。
她彆開頭,蕭水生的吻落在軟彈的臉頰上,他也不嫌棄,輕輕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