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和姐夫放心,等風波過去,我們攢夠交罰款的錢就把孩子弄回我們名下,絕對不會占用你們名額的。”
到時候什麼情況,就是兩說。
咬死不弄回來,放門口讓他們寄養,那就都好辦了。
此言一出,蕭成達和穀秀芳瞬間黑臉。
穀秀芳顧不得親戚間的體麵:“你們好大的口氣,好大的謀算,生了孩子放我兒子名下,虧得你們說的出口。”
“不知道是臉皮厚還是家裡窮的要上吊了,跑我們家裝窮,早知孩子生不起養不起當初彆懷啊!”
丁秋預感穀秀芳要發火,被噴了也不動怒,不住點頭稱是。
蕭成達一副不想繼續聊的樣子:“這件事我們不會同意的,說破天都沒用,天色不早了,我家要睡了,你們回去想想其他辦法。”
薑珊嚶嚶大哭,恨不得把肝腸哭斷:“孩子是意外懷上的,你們也是孩子的血緣至親,不能眼睜睜看著孩子流掉吧。”
“就是,咱們都是一家人,你們想的也太歪了,我們當然是走投無路才想出的辦法,難不成還能是為了錢來找你們?”丁秋理直氣壯扯謊。
要說旁人臉上動氣,薑棗和蕭水生兩口子沉得住氣。
縣城通了電,到晚上電壓不穩,鎢絲燈泡泛黃的光發暗。
薑棗白淨細膩的臉看不到一點瑕疵,五官被朦朧的燈光籠罩分外柔和,紅唇輕啟,聲音軟乎乎的:“原來是我們誤會大娘的難處了。”
“大娘既然不是為了錢來的,就是有實打實的難處,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不是。”
霍小曼無語的看著薑棗,傻逼吧,上趕子給人養還去了?
穀秀芳和蕭成達心也跟著提起來。
薑棗給他們的印象太好了,對想睇好,對他們好,心善好說話,從來不主動和人起衝突。
丁秋和薑珊哭的淒淒慘慘,她不會信以為真了吧?
蕭成達想支開薑棗:“水生你帶你媳婦兒回屋睡去吧,這事兒我和你娘處理。”
蕭水生目光在薑棗身上停留片刻:“不用,我想聽聽棗兒的說法。”
能從薑家帶出來所有嫁妝,他的小棗兒可不是沒有底線的大善人。
他神色清淨無波瀾,悠哉喝了口水。
丁秋和薑珊期待的看著薑棗。
心裡覺得薑棗要妥協,又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薑棗安靜的坐在那裡,明明笑著,卻透著殺伐果斷的氣勢,她對丁秋說:“你們每個月給我們200塊錢的撫養費,就把孩子放我們名下,一月一交,傳出去大家也不會覺得你們家想占便宜。”
200?
200塊!
薑珊一個月十七八塊的工資。
蕭明生四十多塊錢的工資。
一家之主蕭成起也不過五十多塊錢工資,丁秋沒上班,大人收入加一起,滿打滿算有一百來塊錢。
薑棗張口就要200!
大人加上孩子,他們那屋子有六七張嘴等著吃飯。
誰家過日子隻等著吃飯?
平時買布料買鞋底,看病吃藥,春天買種子種點地,再有點人情往來,偶爾還要給老爺子和老太太點養老錢,錢都不夠花,省吃儉用滿打滿算一個月能存下來10塊都阿彌陀佛了。
薑棗張口就要200。
丁秋才發現自己小瞧了薑棗:“我說水生媳婦兒,你不想幫忙可以直接拒絕,不用獅子大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