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沒有醜人。
人到中年,蕭成達穿著白襯衫,灰色褲子,手裡拿著辦公用的包,斯斯文文的,歲月在他眼角添了幾道魚尾紋,沒有敗了他的氣質,反而添了幾分成熟大叔的魅力。
薑棗不確定有沒有看錯,這種事慎重為主。
“我從單位帶了芸豆卷,還剩了一個,你吃嗎?”
蕭成達對薑棗是滿意的,因此會給她麵子,多說幾句話,平時薑棗下班回來也會帶吃的,帶的多的情況下,偶爾會問他。
他平時都很耐心和善回答,今天卻有點不耐煩。
“你們吃吧,我不餓。”
就在他被迫停下說話的功夫,薑棗眯起眼睛,不經意間掃了眼他的衣領。
初春的早晚是涼的。
穀秀芳做飯的時候開著燈,卻沒開窗,上了年頭的玻璃怎麼擦都有擦不去的刮痕,燈光透出來不夠亮,卻足夠照清蕭成達衣領上的痕跡。
白色的襯衫,劣質紅色的口紅。
非常小,卻又非常明顯的痕跡。
穀秀芳不喜歡用口紅,她天生麗質,純色淺淺的很溫柔。
口紅,另有其人。
薑棗不需見到那個人,就能猜到女人彆有的心思。
最差的結果。
蕭成達出軌了。
委婉猜測,還沒出軌,在曖昧的邊緣。
薑棗開門進屋,撞上一雙幽怨深邃的眼。
薑棗:“?”
大兄弟你怎麼回事?
不知道的以為出軌的是她呢!
刷著白漆的牆上釘了一排鐵釘子,掛外套包包什麼的,薑棗把包掛上去,取出飯盒:“你盯著看我乾什麼?”
蕭水生回屋洗了把臉,額前碎發帶著濕氣,皮膚更白嫩透亮。
薑棗不禁在心中感慨,不愧是研究所一枝花,外貌和氣質對女人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不知道他到中年會不會在外麵搞婚外情。
蕭水生目光哀怨:“你把芸豆卷送廚房去,飯盒裡應該隻剩下我的份了,可你剛剛要拿給我爹吃。”
薑棗鬆了口氣,心中怪異的念頭下去。
就這貪嘴的勁,也乾不出來那種事。
負能量好影響人。
她把門關上,確保沒人,招呼蕭水生來床邊。
蕭水生眉心微動,嘴角噙著分明的笑意,笑容比春風還溫柔,他走到薑棗身邊:“還沒吃飯呢,不太好吧。”
“如果你特彆想,我也可以和娘說不吃飯了。”
薑棗:“……”
她坐在床上,蕭水生自然而然俯下身,兩隻手從她身側兩邊撐在床上,透白的皮膚散發著冷意,與黑眸盛著的欲火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個角度,薑棗昂頭看他,蕭水生俯身,她的視線對著他修長的脖頸,上麵微凸起青筋,喉結精致性感,那腰臀比,堪比春藥。
薑棗咳了咳,在蕭水生薄唇離她越來越近的時候,伸出兩根蔥白般的手指抵住他微涼的唇。
“你爹可能出軌了。”
氣氛破碎。
“我看到他襯衫衣領上有後口紅印,雖不確定,但八九不離十了。男人身上被其他女人標記了,配上他明顯知道口紅印生怕我看到裡的慌亂感,身體沒出軌,精神也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