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查房的時候看到顧銘星坐在其他病房裡,這一天他一直都在這個病房裡。
“顧患者,你應該回到自己的病房。”
顧銘星絲毫不理會護士說什麼,護士也知道這是個大人物,不然院長也不會親自給他做手術,護士儘到了自己的職責,便給躺在床上的患者埃多爾換藥就出去了。
餘小安從黑暗中醒來,剛剛才睜開一點眼縫看到一點光就看到了顧銘星的臉,他的擔心怎麼也藏不住,一點情緒全在臉上了。
“你啊,臉上怎麼又有傷啊?”餘小安微笑著問“需要創可貼嗎?”
顧銘星本來還很擔心她,想知道她身上還有哪裡不舒服,聽到她還和自己開玩笑,心稍微鬆了一口,他微笑著回答道“需要。”
“可惜被我用完了,我沒有買新的。”
顧銘星聽見她的聲音嘶啞,伸手給她拿水,一不小心扯到了傷口,本能的露出痛苦的表情,“嘶”了一聲。
餘小安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顧銘星將水插上吸管遞到她的嘴邊說“最近在學防身,受了點傷,很快就好了。”
看他說的那麼雲淡風輕,餘小安都不忍心揭穿他,但還是直白的問了出來“我看到你的時候,你坐著輪椅,你的腿怎麼了?”
顧銘星臉上很平靜,輕飄飄的說“小腿斷了而已。”
餘小安現在也傷著,被鞭子打的地方現在都有些隱隱作痛,她嚴肅的看著他,認真的問他“為什麼你說小腿斷了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不疼嗎?”
聽到這話,顧銘星的臉上才有其他的表情,有點委屈,有點痛苦“疼。”
餘小安握住他的手,微笑著看著他,安慰他道“如果沒有人聽你說疼,你可以對我說,我都會聽的。”
顧銘星反牽著她的手,放在唇邊,放在頭頂,虔誠的低下頭,在她的手背上蹭了蹭說“餘小安,我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
“我知道,”餘小安眼神溫柔的看著自己的信徒,卻沒有明確的回應他的喜歡。
“我來的不是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霍庭站在病房門口,餘小安抽回了被顧銘星牽著的手,顧銘星低著頭瞪著霍庭,霍庭看到了,移開視線假裝沒有看見。
霍庭走進去站在病床旁邊,顧銘星冷冰冰的問“你來乾什麼?”
“隻是好奇霍庭說的話,埃多爾,你居然會說中文,”霍庭晃了晃手裡的文件“你從來沒有接受過高等教育,平時都是靠搶劫路人生活,不可能有學習中文的機會,你到底是誰?”
餘小安冷靜的看著他“我隻是一個普通人。”
顧銘星瞪著霍庭“你問這些做什麼?”
“我隻是要確保你身邊的人不是懷有其他的目的接近你而已……”
“我沒有半點不好的心思,”餘小安打斷他的話“我也不知道你們是做什麼的,我真的隻是一個喜歡搶劫的普通人。”
顧銘星朝病房門示意了一下“聽到回答後就走吧。”
“不是吧顧銘星,你……真的喜歡他?一個男人?”
顧銘星簡直想掄起打了石膏的腿踢到他腦門上“你才喜歡男人,我是直的。”
霍庭看著埃多爾問“那你是彎的?”
餘小安假意的笑著說“不好意思,我喜歡異性。”
“不會是你們兩個為愛成彎吧?我剛剛可是聽到了你們的對話,”霍庭現在腦子裡正在經曆一場風暴,他指著顧銘星,又轉向指著埃多爾,然後陷入了思考。
顧銘星一拖鞋向他砸過去“你要是沒事就出去。”
霍庭靈活的躲過了砸向自己的拖鞋“我就是沒事才找你們的好嗎,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啊?”他看著顧銘星說“你這兩年忙得很,怎麼可能有時間認識彆人,難道他是雇傭兵?”
“雇傭兵?”餘小安不知道這個詞,這個職業和這幾年的顧銘星有什麼關係。
顧銘星不想讓餘小安過多的擔心以及知道自己的事情,叫霍庭趕緊走,可本就以收集情報為主的霍家在麵對可以獲得的情報麵前就像是看到心儀玩具的孩子。
雖然霍家收集情報是一把好手,但是霍庭是個眼力見不怎麼好的人,就像現在,霍庭根本就沒有覺得不對勁,也不覺得現在自己說的話有點不合顧銘星的時宜。
“你這幾年接觸最多的不就是雇傭兵和醫院裡的這些白大褂嗎,他一看就不是醫生,不就隻有雇傭兵了?”霍庭還覺得自己分析的頭頭是道,自己還有點小聰明,臉上除了疑惑還有一點小得意和自豪。
許宴路過這間病房,看見顧銘星緊握的拳頭,怒瞪著霍庭,便知道霍庭又說了什麼沒有眼力見的話了,不急不慢的就像是查房的醫生一樣走進去。
“患者需要休息,你們兩個在這裡乾什麼?”
霍庭一見許宴就和他分享自己剛剛發現的事情“他們兩個好像在一起了。”
許宴能感受到,如果顧銘星現在的眼神可以發射激光的話,那麼霍庭現在應該千瘡百孔了,許宴沒有理會霍庭的分享,而是用英文問埃多爾現在全身的感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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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小安說“你可以說中文的,我會說,也聽得懂。”
許宴一下就明白為什麼霍庭會一直賴在這裡了,這個人很可疑,顧銘星對他的態度更是可疑,但是這種態度給了許宴一種熟悉感。
“埃多爾,你認識一位叫陳康的人嗎?”
許宴這句話提醒到了霍庭,霍庭和許宴的目光都放在埃多爾身上,顧銘星眼神帶著敵意的看著許宴和霍庭,餘小安躺在病床上說“不認識,但是見過。”
霍庭追問“你什麼時候見過他的?在哪裡見到的?”
餘小安說“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之後的問題不會再回答,”霍庭和許宴等待著他的回答,餘小安誠實的說“在樸圳市十一中學。”
這個回答令霍庭摸不著頭腦,他讀書的時候可是讓人將學校裡上至校長,下至食堂阿姨都查了一遍,並沒有一個叫“埃多爾”的學生。
“你還有其他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