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陸瑤還在安慰她說太子愛她的話,她從陸瑤懷裡出來,認真的說“阿瑤,我不愛他了。”
陸瑤看她認真的眼神,“他這一年做了什麼?”
“很壞很壞的事情,我之前瞎了眼。”
陸瑤放心開罵,“該死的臭男人,我早就說他不是好東西,日日用鼻孔看人,拽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簡直就是爛柿子。”
孟安黎心裡暖暖的,但也疑惑,“為何是爛柿子?”
“我們杻陽山底有一片柿子林,每年沒人吃,掉在地上爛掉,比出恭還臭。”
孟安黎失笑。
陸瑤心疼的看她,終於是笑了。
從昨日見她,她一直很沉重,笑的很勉強,此時才是真正的笑了。
孟安黎也意識到陸瑤在哄她。
她感動抱抱她,“阿瑤,謝謝你。”
“客氣什麼?我們說好了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嗯”
孟修塵沒再找來,孟安黎專心修煉。
但她知道,孟明德不會吃了這個虧。
他還會想方設法的讓孟詩綰進入玄天學院。
果然在開院前一日,管事夫子聯係上陸瑤,讓她去趟夫子書舍。
這書舍裡不單單有管事夫子,還有她大哥孟良邈和孟詩綰。
孟詩綰一襲白裙,麵容羞澀,像個楚楚可憐的小白花。
孟良邈溫潤如玉,身姿頎長,翩翩君子,笑起來如春風化雨。
孟安黎卻呼吸一滯,下意識捂住手,腳趾也不自覺佝僂了下。
前世,就是他含著笑挑斷她的手筋腳筋。
內心深處甚是惶恐,她站在門口不肯進去。
孟良邈眉峰輕輕下壓,開口便是嗬斥,“孟安黎,你長本事了,竟然不歸家。”
孟安黎朝夫子行禮,“夫子,當日入學測試,孟詩綰她”
“當日是你的過錯,”夫子打斷她的話,“聽他們說你的做法,我就覺得太過無禮,如今你對你大哥也這般無禮。”
孟安黎知道,孟良邈是他的得意弟子,並且在還疼愛她時,為了讓夫子照拂她,給了他不少的好處。
多說無益。
她直起腰板,“那夫子的意思,是要將孟詩綰塞進我們講堂?”
“什麼叫塞?她有內丹,等級也夠,”夫子上下打量她,“倒是你,內丹沒了,如今已經不適合在我們講堂,你跟你哥回去吧,等練出內丹再說其他。”
孟安黎問,“這是你的決定,還是學院的決定?”
夫子被問住,隨即拿身份壓她,“我是你的夫子,還不能決定你的去留麼?”
“你倒是能決定我的去留,但你私自收錄一個入學測試都沒過的,孟良邈給了你多少好處?”
“孟安黎!”
孟良邈和夫子同時怒吼。
“不必吼那麼大聲,我能聽到,”
她一步步逼近他們,眼神堅毅。
“但是我不接受,我請求讓內丹物歸原主,請求繼續在學院,夫子若是不能答應,我便去問院長,院長若不是不能答應,我便去問太子,問陛下。”
這話,倒是唬住了夫子。
他恍然想起,這位還是太子妃呢。
孟良邈不屑,“還拿太子妃唬人呢?太子對你的態度眾人皆知,你若是能安分些,或許太子還會垂憐給你個側妃或者通房。”
孟安黎在他眼前一尺處站立,眼神挑釁,“你如此篤定,是你旁邊這位已經爬上了太子的床?”
“姐姐!”孟詩綰不敢置信,仿佛受到天大的侮辱。
“你該死!”
孟良邈怒極,一掌擊中她胸口,孟安黎倒飛出去,重重砸在門上,將門砸個大洞飛出去,吐出一口鮮血來。
“安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