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是個好孩子。”
雲旌走到東嶽大帝旁邊。
天帝指著滿地狼藉,“你看看這些再說話呢。”
東嶽大帝自然的往旁邊讓讓。
雲旌坐下,拿了一杯酒,“她在儘力克製了,不然這些桌子,也都能給掀了。”
壽星深以為然,“是啊,她一直都想往外跑,可是天雷來了誰都慌啊,她是慌不擇路才毀了這些東西。”
廣袤無垠遺憾道,“她差一點就能飛過瑤池出去了,可天雷落得太快。”
東嶽大帝攤手,“誰能算到天雷什麼時候落下呢?”
他看向妖尊,“你能嗎?”
妖尊搖頭,“我不能,我怕都怕死了,根本不敢算,這個小姑娘還能保持些理智,沒把我們這些老家夥的桌子掀了,很厲害了。”
天帝氣到失語。
他緩了好幾口氣才咬牙問,“意思是我還得誇她麼?”
“誇她就不必了,”雲旌放下酒杯,“我怕她驕傲自滿。”
天帝被氣笑了,“嗬!”
“不過你的損失確實也不小,”雲旌道,“你找人算算,一共多少,找寒川要。”
冰山美男的嘴角微抽,不滿的看向安黎。
安黎垂著頭,還得賠啊?
她得跟師父說,她隻是踢翻了幾桌而已。
天帝心情稍稍舒暢些,“損失是小,她鬨這一出”
雲旌笑眯眯打斷他,“她畢竟是你未來的兒媳,說到底也是家事,家事就該關起門來說,是吧?”
天帝還要說話。
雲旌用腹語道,“之前因著養育孩子之事,我跟陸大人成了至交好友,他告訴了我一些其他的東西。”
天帝臉色微變,隨即輕笑,“人間有言,家醜不可外揚,確實應該關起門來說。”
他抬首跟眾仙說“今日家裡孩子不懂事,擾了大家雅興,還請各位暫且回去,我們明日繼續。”
眾仙家都識趣的離去。
祝容堯依依不舍的揮彆兩個仙子。
兩仙子麵紅耳赤的跟他道彆。
一刻鐘後,天帝勤政大殿內。
孟安黎、陸智淵和房纖柔跪在下首。
天帝坐在上首。
雲旌坐在一側,手指輕拂著那白毛小獅子,率先開口,“陸智淵這事兒蹊蹺,也是太子宮娥太多,才引發此事。”
天帝張了張嘴。
雲旌又道,“但也不可不罰,不若就將他罰往我北冥,我北冥極寒極苦,必然能讓他們吃儘苦頭。”
天帝“?”
你在說什麼胡話?
北冥極寒極苦?
幾萬年前確實是如此,可此時,早就是頂富裕之地。
罰他們去北冥,是讓他們去享福。
雲旌抬手,寒川立即將一個瓷杯擱在他手上。
雲旌刮著茶沫,“反正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已全然知曉。
這兩人對安黎是真心照拂,我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理,任由他們受輪回之苦。
放在我北冥,我保證他們沒機會跟外人說。”
天帝皺眉沉思。
雲旌喝了口茶,“安黎重情義,若執意重罰他們二人,定然影響安黎的修煉,屆時”
天帝眉梢微動,臉上煞時布滿了笑容,“蕩魔大帝一諾千金,既然承諾了他們不會外傳,我便放心將他們交給你了。”
雲旌放下茶杯輕笑,“老哥通透,我將安黎帶回去訓斥,讓寒川將他們帶去北冥,便不打擾你準備明日的蟠桃宴了。”
天帝想到那亂七八糟的蟠桃宴,內心抽痛,“還是得罰安黎,罰她麵壁思過三日,不得踏出你那琴齋半步。”
明日可不能再來搗亂了。
雲旌提醒,“麵壁得去崇烏山,畢竟那裡有山。”
“啊,也是,還有那兩個妖王,膽大包天敢劫蟠桃園,罰安黎三日內將他們收服,肅清崇烏山。”
孟安黎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