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黎將廣淩拉到自己的身後,學著爍石的表情、語氣。
“滾!”
那鬼往後退,表情卻沒多少恭敬,“爍石大人,彆那麼小氣麼,我隻是拉拉他,又沒傷害他。”
孟安黎表情傲慢,“我師父有要事找他們,耽擱了你負責?”
“隻是玩笑,玩笑。”那鬼訕笑著隱匿在鬼群之中。
孟安黎也沒追究,一起往前走。
大街上沒有攤販,冤魂們都無所事事的飄著,或者打架。
剛開始孟安黎還有些興趣看看,卻發現每走一段距離,就會有打架的鬼。
那些鬼原本就殘破的身子因為打架,更加零散。
太亂了。
同時也體現出,能在這樣亂象中身居高位的軍師,恐怕是個挺難對付的人。
孟安黎靠近張韻低聲問,“哪裡方便說話?”
張韻拉著她七拐八拐的,拐到一處破廟裡。
這廟裡供奉的是誰,已經看不出,因為那泥像被砸了一半。
張韻道,“這些枉死的鬼認為,他們都是不得神明庇佑的,所以這個地方他們也不會踏足,覺得晦氣。”
孟安黎就自我否定道,“抱歉,我可能有些欠考慮了,我直接殺了那兩個監工,我們是能進來了,可是卻不知道他們跟軍師的相處方式。
若是被軍師看出來,恐怕會舊怨未除,又添新恨。”
“這個簡單啊,”張韻拿起鞭子,“我可以通過一個人的物件,觀看他主人的生平,這不就能看到他們是如何相處的了?”
“這麼厲害?”孟安黎開心了,拿出那個腰牌,“那我這”
“也可以。”
孟安黎和張韻盤腿對坐,兩人掌心相對,將腰牌置於手心之間。
張韻念動真言,孟安黎眼前逐漸瞬間滑過一幕幕。
她看到了爍石來到這以後的生平。
他一來到枉死城就好逞凶鬥勇,幾乎成了城中一霸。
後來看軍師地位越來越高,勢力也越來越大,所以就交了些銀錢,成為了軍師的外徒。
他又會溜須拍馬,將軍師哄得十分開心,慢慢的,就跟軍師的關係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