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看看蟠稀,又看看莫子謙,將孟安黎拉到一邊。
“安黎啊,這”
孟安黎拉了拉陸瑤,跟莫子謙道,“我們要回士舍一趟。”
莫子謙跟她們揮手道彆。
祝容堯看看孟安黎他們的背影,又看看莫子謙和蟠稀。
“那我,去修煉?”
畢竟距離他比試,還有五日了。
走的遠了,孟安黎才問陸瑤,“你覺得蟠稀如何?”
“就”陸瑤斟酌了用詞,“覺得怪怪的,說出的每句話,看似通情達理,可卻能起到火上澆油的作用。”
孟安黎點頭,“跟孟詩綰說話是一樣的。”
“我都看明白了,子謙看不明白嗎?怎麼還能順著他往下說,將廣淩氣成這樣?”
孟安黎笑反問她,“是啊,你都看明白了,子謙看不明白嗎?”
“這話的意思是”陸瑤想想,“子謙故意的啊?”
孟安黎裝傻,“我不知道啊。”
陸瑤撓她,“彆裝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隻是,可憐了廣淩。”
“廣淩在演的這方麵是短板,不能讓他知道。”
“可他會不會太難過了?我們去安撫安撫他。”
“走吧。”
廣淩坐在癸班的訓練場上,耷拉著腦袋生悶氣,像一隻紅蘑菇。
孟安黎和陸瑤正要上去,一個人影朝他俯衝過去。
廣淩起身,反應極快的抬手抓住那人的胳膊,兩人一起落地。
看到是冷夜南後,廣淩趕忙鬆開手,卻也沒有往日的羞澀,情緒低落的又蹲坐在地上。
冷夜南也蹲在他身邊,給他一顆糖。
“吃吧,吃完了心裡能好受些。”
“多謝,”廣淩拿起糖,想要打開的時候,又無力的垂下。
冷夜南輕笑問,“就那麼難受?”
“我們是幾十年的好友,他竟然不理解我,跟我的敵人好。”
“彆難過了,我們要活很多年,好友,那都是階段性的,隻有愛人,才是相守一生的。”
越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就越是低。
她低垂著頭,臉上恰到好處的浮現出一抹紅暈。
廣淩抬頭看她,眼神很複雜。
沒聽到回應,冷夜南抬眸看她。
廣淩又低下頭,不知是紅發映襯,還是彆的什麼原因,他的臉很紅。
冷夜南輕拍他的臂膀,“彆想那麼多了,陪我練兩招,可能心情就好了。”
廣淩展開包糖的紙,吃掉糖,將紙塞進袖籠裡,“來!”
陸瑤有些急,“廣淩好像聽進去她的話了,他不會真跟子謙決裂吧?”
孟安黎卻安心了,“廣淩看起來沒心沒肺,但是認死理,若是真有誰能打破他一直以來的理念,他不會這般平靜。”
陸瑤思索片刻,搖頭,“不懂。”
“沒關係,”孟安黎輕笑,“咱們去練祝容堯吧,他馬上也要比試了。”
當日下午,院長重鑄擂台後,出了條新規定,擂台上,若是對同窗下死手,直接取消排名。
孟安黎他們也沒管這些新規,都在練祝容堯。
每當祝容堯哼哼唧唧不想練時,陸瑤就苦口婆心的勸,“莫行舟那家夥下手是真陰,你若是不好好練,那必然輸。”
初開始,他聽到這話,還能打起精神練。
後來,就越來越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