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的長劍掛著一滴鮮血,手指在地上跳動,嚇得周秀陽麵色蒼白,整個人僵硬都不敢動彈。
太後也嚇了一跳,莊言趁機哭求:“太後娘娘,這次是奴婢不對,奴婢該死,求太後娘娘看在奴婢跟您多年的份上,給奴婢一個痛快吧。”
太後看了眼莊言血淋淋的手,不忍道:“皇後,手指砍也砍了,不如……”
“母後說的是,兒媳尊重母後的意思,來人,將這賤婢拖下去五馬分屍。”
?????
太後求情的話未出口,貝靜歡立馬接話道。
意思很明顯,提醒太後身為尊者要言出必行。
“太後……太後保重。”
莊言眼中還在期待,她本意隻是想太後救自己性命,沒想到卻成了催命符。
太後動了動唇,為了一諾千金的尊嚴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處罰了莊言,貝靜歡心情極好地起身:
“母後今日也累了,兒媳就不叨擾您了,兒媳告退。”
“等等……”太後冷聲。
“母後還有何吩咐?”貝靜歡腳步一頓。
“哀家,找你還有一件事。”
太後語氣鬱悶,為這事把她的宮女都折進去了,豈能就這麼算了。
貝靜歡……??
都折騰了這麼半天了,合著這老太太還沒忘主題呢。
“也沒什麼大事,哀家聽說你要帶五皇子上寒竹山求學,這不,想讓你把大公主君怡也帶上,君怡這孩子冰雪聰明,萬一文蘇子相中了,等她日後成了才,定不會忘了你這個嫡母的大恩的。”
太後語氣柔和平靜了許多,就像她們之間不曾發生過不愉快事情一般。
在求人辦事這件事情上,太後倒是比周秀陽會做人多了,不愧是宮鬥王者。
貝靜歡這才恍然,難怪這次半柱香就讓她進了寶殿,原來是這個意思。
太後可是從未看上過貝靜歡,入宮四年沒給過她好臉色,要不是知道她要去寒竹山,她可能都懶得想起她的存在。
貝靜歡笑了笑:“母後,大公主是聰明,但文蘇先生也不是什麼人都收啊,況且路途遙遠,大公主嬌生慣養的,哪裡受得了這樣勞累奔波的苦。”
太後臉刷一下就黑了下來:“皇後的意思是,大公主她不配?”
“冤枉啊母後,皇貴妃妹妹也在這兒聽著呢,兒媳何時說過大公主不配這種話?”
“那你是什麼意思?”太後沉聲。
周秀陽立馬展現她自認為高招的茶技:
“姑母,姐姐可能是覺得君怡是個女子,早晚也是要嫁出去的,學這些也無用,就沒必要去吃那學習的苦楚吧。”
貝靜歡抽了抽嘴角,心中暗道,呢特麼真會編,老娘不是女人麼?
非要我說你女兒不配,不夠資格才行?
“貴妃妹妹,你想多了,隻是本宮聽說文蘇先生隻收男子,不收女子,這才不想讓大公主跟著白跑一趟。”
“哦,原來是這樣,那真是可惜了。”
周秀陽一聽貝靜歡幫不上忙,立馬就變了副嘴臉:
“姑母,我就說嘛,像皇後姐姐這樣的人,怎麼會看得上我們家君怡。”
貝靜歡……?
她是哪樣的人?又不是她收弟子,這綠茶還真夠苦的。
太後一甩衣袖:“你身在皇宮又怎知文蘇子隻收男弟子?”
“兒媳也隻是聽說,況且兒媳也隻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帶阿冥去看看,人家能不收他都得看他自己的造化,若兒媳到時真的請來了文蘇先生,母後和貴妃妹妹自己帶大公主去拜訪不是更好麼?”
聽到這話,太後臉色好了些:“這樣也好,大冷天的君怡跟著去也受罪。”
而後,一臉不耐煩的趕了趕手:“哀家乏了,你回去吧。”
“兒媳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