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月色離開之後,整個客棧傳來一陣劃破寂靜的尖叫。
悄然來到鎮州府,玄音回憶著所有的問題,甩手穿上一件黑袍。借著夜色的掩護輕點腳步,向地牢的方向衝去。
“白炬堂……”
低聲細語,玄音眸底冰冷。
她倒是希望自己猜錯了,但一切事實都讓她無法自欺欺人。
失蹤的人、借屍而生的黃泉蠱、強盜帶著威力強大的火靈石入城、並且剛好劫藥那一日藥坊沒有護衛巡邏。
“你這麼做的好處是什麼?”
抬眸間,玄音已經來到了地牢大門。原本嚴陣把守的地牢因為客棧的事件調去了很多官兵,剩下的幾個人見到手持令牌的玄音隻得退下。
來到地牢,風聲嗚咽怒吼,玄音的靈氣陡然間飛舞升騰。
閉目感知,隻有對麵的石牆透露出隱隱約約的哭喊聲。
“果然在這!”
血眸睜開,玄音神色中儘是篤定,下一刻極速向前。
手掌擊中麵前牆壁上的機關。整麵牆壁開始轟鳴,一道暗門緊隨其後的浮現而出。
懸著的心終於放下,隨著玄音的持續繼續深入,周圍能看見的紅色靈粒子四散逃離。前方傳來的哭聲也越來越清楚。
直到一間間單獨出現的囚牢。其中在內的人們,一眼望去大概近百十口人。
皺著眉頭,玄音轉了一圈,視線中看到了一個瘦弱少年。
“喂,你是不是叫寧柳?”
聽到玄音的話,那個少年抬頭錯愕的望著她,但還是點頭確認“是的。大人,您知道我?”
望著少年隻是身形消瘦,玄音心底鬆了一口氣。刀光劃過,少年所在的牢籠應聲碎裂。
“寧柳,這個令牌你拿著跟大家出去,要是有官兵想傷人就把這個給他看,告訴他有問題去問太傅。”
將淩錦月給自己的令牌隨手拋給他,看著寧柳神色遲疑。玄音的表情異常嚴肅,異於常人的血眸散發出幾分淩厲叮囑道。
“此事事關重大,為了自己的小命以及謝煙,必須聽我說的做!”
聽到玄音提起謝煙。寧柳眸光震動,繼而握緊令牌沉聲點頭“寧柳明白,我一定聽您的。”
點點頭,玄音回望著前麵的其他牢籠不再廢話,掌心靈力翻湧。下一刻一道淩厲的刀氣衝出,所有的牢籠的鎖鏈頃刻間被她劃斷。
一群人先是一愣,續而反應過來爭先恐後的衝了出去。
而玄音並沒有管他們的混亂,待她目送著最後一個人離開視線,終於鬆了一口氣看向九陰“後麵還很深,我們繼續往下吧。”
九陰則是好心的出言提醒道“後麵為師感覺不到活人的氣息了,可要小心點。”
“嗯,我大概能猜到裡麵是什麼樣子。”紅眸看向九陰展顏一笑,顯然玄音作為死過一次的人來說,這種事並不值得畏懼。
而當她再次向前推開一扇門時,門內的幾具屍體卻讓她的麵色難看起來。
他們正是同玄音一起知曉黃泉蠱的幾個侍衛。
而此刻他們都躺在一個巨大的陣法內,灰白色的胸口處都有一顆灰黑色的蟲繭。
“原來我是這群人中的最後一個,真是難為他了。”
見到這個場景,玄音惋惜的搖了搖頭,眼底卻是無儘的幽深。
手中短刀劃過,四處蟲繭隨即破碎流出了黃綠色的漿液。伴隨著蟲繭破碎,連接著幾人的金色陣法也暗淡了許多。
“師父,你見過這個陣法嗎?”
“我記得不錯的話,這是陣法靈技之一——陰陽轉換陣吧。”九陰隻是掃了一眼便篤定了陣法的來曆。
“做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