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明月山莊的馬車離去,回想起方才血雀的話語。玄音陷入了沉思。
曦陽大公主年初突破五星靈將,現如今正式接管昊嵐國西南側的金烏軍。
西南側是金烏軍,而東南側便是太傅掌管的白榆軍。結合今年曦陽大公主的態度,是想從太傅手裡把白榆軍的這十萬大軍收回來啊。
軍隊之中的兵卒,修為都在靈君境、靈相境上下。
這十萬個人可是一筆不菲的戰力,雖不知太傅意下如何,但肯定是不願意說讓就讓的。
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玄音對目前太傅的處境有些頭疼。
自己和月夫人書信過幾次。太傅把控朝政許久,現在退步也不是那麼容易保全自身。如今樹大招風,在朝堂上與太傅站隊的官僚幾乎為零。
“換言之不管是淵親王還是大公主,隻要皇族中人想坐這個皇位,除掉太傅是可重中之重。”
在地上用小樹枝畫出目前昊嵐國的勢力圖,玄音神色微垂的搖了搖頭。
看來自己這個郡主遠在他鄉也要想個辦法了。
像結識虞沐揚他們一樣,交心之人互幫互助走向頂峰。倘若沒有遇見他們,自己在新生賽上還能那麼容易隻麵對沈凝心一個人嗎?
形單隻影者,往往是最容易被吃掉的棋子啊。
形單隻影。
這個詞語一出,玄音腦海中突然閃過了另一個身影。
一個向來穿著白裙,獨來獨往的粉發女生。
“雲海櫻……”
回憶起那個女孩,玄音絕美的臉上浮現出了些許愧疚。想了想,隨後起身用腳抹去了地上的痕跡。向著導師居住的地方走去。
“你要請假去雲海府?”
正在整理學生信息的陳謹言眉頭一挑,那帶有幾分尖刻的聲音傳入耳中。玄音神色一抖,忍住了拔腿就跑的衝動。
似乎是因為玄音全科兼修的緣故,這位司業對自己這幾年的表現和行蹤,那可是格外的“照顧”。
如今,依舊是這樣的情況。
隻見陳謹言活動了一下肩膀,續而撐著腦袋。一雙銳利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玄音,續而恨鐵不成鋼的冷冷開口。
“我還沒見過哪個學生跟你這麼多問題,一院升二院得在這待上百年。你可倒好,三月兩月惹是生非,昨天晚上身負重傷的事彆以為我不知道!”
陳謹言話到最後怒目圓瞪的敲了敲桌子,玄音的神色頓時有了幾分難堪和震驚。
我擦,這你都知道?你是在我身上放定位符了嗎?
而陳謹言不管這些,依舊在喋喋不休的批評教育。
“今天你剛能動彈,就想著攀附權貴。神機樓中不論地位不論身家,你給我忘的一乾二淨了是嗎?”
看著陳謹言這番模樣,玄音眉頭一皺正要開口反駁時。一道幽香伴隨著由遠至近的腳步聲從門外漸漸清晰。
那人待到司業的房門前停了下來,輕柔的聲音也隨即而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陳司業怎麼發這麼大脾氣?”
玄音正欲開口的話音一頓,回眸看向門外那嫵媚嬌柔的美麗女子。正是音律導師狄薇瀅。
“狄導師啊。我隻是見不得學子不把心思放在修煉上,學習三心二意也就罷了。本司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她竟然還有空考慮權貴問題,真讓人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