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還是沒躲過玄音的目光，沈凝心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乾澀道“你那把黑龍刀，是怎麼來的？”
“以你的聰明，應該能猜出來。”玄音的聲音極為平靜。
聞言，沈凝心抿著唇一言不發，但那微紅的眼眶依舊不願相信那近在眼前，並且心知肚明的真相。
見狀，玄音暗歎了一口氣，掌心突然浮現出一簇黑紅色的火苗。
看著這一幕，葉琉璃葉長歌等人驚訝的捂住了嘴巴。仔細觀察，確定玄音沒有使用火靈石，神色愈發茫然了起來。
這是怎麼做到的呢？
而沈凝心的目光卻在看到這刻骨銘心的火焰時，眼底的光芒驟然熄滅。
詭靈師、龍族、禁山、冥水黑龍刀，對昊嵐國的局勢了如指掌，對玄音極其了解的花閻。
是啊，以自己的聰明。早就該猜到的。
身軀隱隱顫抖，沈凝心很是牽強的笑了笑，隨後舉起手中的酒杯向玄音微微彎腰。
“我知道了。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
話到最後，沈凝心甚至都是哽咽出來。隨後在葉琉璃三人有些驚慌失措的目光中，仰頭將滿滿一杯烈酒一飲而儘。
隻不過在她的臉上，晶瑩的光澤大滴大滴的滑落。
其中幾滴墜入手中的酒杯，導致這一杯上好的酒釀，無論怎麼樣品嘗都有些難以遏製的苦澀。
看著仿佛一瞬間失去一切的沈凝心，玄音垂下眼眸，同樣舉杯將手中的烈酒一飲而儘。
待到沈凝心被葉琉璃攙扶離去，另一道身影也來到了玄音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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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了？”
望著沈凝心孤寂的背影，厲盛楠目光浮現出一抹不明所以的同情。
而玄音搖了搖頭，道“不知。”
這樣荒唐又可悲的相逢，還是爛在她們彼此的心裡吧。
沈凝心不會提，玄音亦不會多說。
沒必要把對方最脆弱的地方扒出來公之於眾，誰都有自己的不堪。這是玄音做人的底線。
“玄音，經過暗界這一次。我挺佩服你的。你適合做領袖，一個合格的領袖。不管是實力還是胸懷、手段。”
飲了一口酒，感受著喉頭的灼熱，厲盛楠目光看向明月，問道“玄音想不想知道我這個名字的來曆？”
“哦？”玄音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
“其實以前的時候我不叫盛楠。我叫曆楠，曆盛是我兄長的名字。”
伸手摩挲著自己的身份牌，厲盛楠的眼中泛起了諸多回憶。
“我們同胞雙生一起長大。隻可惜後來我哥離開了，永遠都回不來。”
“父親常說我哥有做領袖的胸懷和實力，但手段太仁慈。我或許沒那麼仁慈，但實力和胸懷有欠缺。”
“我把我哥的名字帶在身上，永遠紀念著他。同時也儘全力融合我哥的優點。但是認識你以來，我覺得你才是領袖。”
話到最後，厲盛楠又飲了一口酒。
微醺之間，恍惚看見了那位與自己一般無二的兄長同她微笑。
厲盛楠勾了勾唇角，看著玄音很是真摯“有你作榜樣，我進步的很快。也很感謝你這些年的指點。”
見狀，玄音微笑著點點頭“以後要和沈凝心做對手了。我你就不必追了，追不上的。”
聞言，厲盛楠當即放聲笑道“明白！現在的世間除了那群老家夥，哪個同齡人能比過你啊？”
“來吧。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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