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又惹了什麼壞事,要來找我兜底了?”望著她,森玦緩緩起身同玄音笑道。
隻不過他白皙臉龐飛濺上的血跡,以及那片在他身後一動不動的血傀。在慘白的皎月之下格外陰森詭異。
但玄音顯然是不懼他周身的這片詭異,畢竟她跟著森玦的時候,見過的血腥場景有過之而無不及。
隻是,望著森玦腳邊那團因劇痛無意識掙紮的人,玄音有些意外的偏了偏頭。
“難得啊!我可好多年沒見你親自出手了。這次是因為什麼?”
聽著玄音的詢問,森玦勾了勾唇,隨後抬手將地上之人衣襟上的花紋扯下。緊接著在傳音符的麵前晃了晃。
“我在白夜族領域內,剛在天武大陸找到裂空天蛇的蛛絲馬跡。正準備審呢。”
聽到這話,玄音顯然提起了幾分興趣“找到裂空天蛇了?在什麼方位?它怎麼跑出來的?”
聞言,森玦嗤笑了一聲。漫不經心的用那塊布料擦去指尖上的鮮血,語氣似悲似哀的道。
“我都說我來白夜族領域了,天帝八轉天尊,天族的白羽聖軍那麼強。小丫頭竟然都不關心我一句安危。”
聽到他莫名其妙的這樣一句話,玄音的神色顯然一愣。
關心?!
“嗬……”玄音上下打量著他,沒忍住嗤笑了一聲,神色鄙夷道。
“不是,森玦你吃錯藥了?你一修地獄道的家夥,跟我玩什麼深情?惡心不惡心?”
平常的時候,玄音這副模樣之後。森玦是會神色玩弄的繼續逗弄她幾句,隨後回歸正題。
但今天森玦不知道怎麼變得固執起來,雙手環抱幽幽開口“玄音,我好歹在詭罌城養育了你百年,你多少給點表示嘛。”
聽到這話,玄音又忍不住想起了之前的種種。神色也漸漸古怪了起來。
這老東西,最近怎麼這麼不對勁?
從自己那天跟他說自己不恨他,以及師父勸誡過自己之後。森玦的舉止貌似越來越奇怪了。
“你想怎樣?”
明明天各一方,玄音卻憑空渾身察覺到幾分涼意,後退半步有些警惕的盯著他。
靈粒子化作的森玦虛影審視著玄音,一雙薄唇微微一勾“叫聲爹我聽聽。”
“你!!!”
玄音眉頭狠狠一挑,心頭霎時間火氣十足的怒視著他。
“你有病沒病?我告訴你,我可沒空在這跟你扯皮!把裂空天蛇的消息告訴我!還有我記得這些靈器拚起來可以製作神器,這神器是乾什麼的?”
說著,玄音拿出卷軸將其展開擺在森玦的麵前。擋住了他有些咄咄逼人的視線。
可麵對玄音的轉移話題,森玦卻並不買賬。目光掃過玄音身後的密林一眼,隨後再度垂眸望著玄音輕聲笑道。
“怎麼?以前又不是沒叫過,當初你可沒這麼大的反應啊。”
在玄音尚且跟在森玦身邊學習的時候,曾經要暗中調查一個被蛇妖蠱惑的城池。他們二人便隱藏身份前往了那個城池。
而年齡差很是明顯的情況下,玄音自然被森玦安排成自己的女兒。而玄音那時人輕言微,也隻能任其為之。
隻不過,如今過去的回憶再次被他提起。玄音隻覺得難以啟齒。
而森玦顯然也沒打算讓玄音繼續搪塞下去,俯身注視著玄音雙目含笑道。
“既有求於人,便拿出誠心。這可是我教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