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不是普通的龍族！
自己曾與白夜疏見過天界出現的龍族。龍族的氣息再怎麼恐怖，也不可能直接讓自己連戰鬥的意誌都沒有！
如此說來，玄音所繼承的這個龍族。莫不是那位……
同樣的赤色鱗片、同樣的空間、同樣的陰陽之力。
這麼多的雷同之處，即便白夜雉一遍遍的在心底否認那個可能性，如今卻也已經無法忽視了！
“您是……龍祖九陰？”
話到最後，白夜雉的聲音甚至都帶有了一絲顫抖。
而燭龍沒有施舍她任何一個眼神，周到的空間之靈域發盛，放眨眼間便將帝後周圍百米徹底封鎖。
望著周圍扭動變換的空間，白夜雉的眼底浮現出濃濃的忌憚。
龍祖九陰，當年三皇時期便是頂尖的存在。如今過了十萬年，他的實力又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若不是這是十萬年來從沒有聽到過九陰輪回的消息，她怎麼都不可能將玄音這個賤種的繼承異獸與九陰聯想在一起！
想到此處，帝後捏緊拳頭抬眸注視著蒼穹中的燭龍。最終還是壓不住心底的憤懣高聲質問。
“九陰龍祖！文陵玄音這個人的命格非比尋常。您存於九界十萬年，不會看不出來。即便要與天命相搏的選擇，你也依舊要站在她的身邊嗎？”
蒼穹中的燭龍依舊沒有理會白夜雉，而他喉頭醞釀的那股靈元風暴已經非比尋常！
見此情景，白夜雉狠狠一咬牙。
“燭九陰！當年三皇曾與你許下過的誓言，你如今便要背信棄義嗎？！你曾說過不會以任何方式插手人界的王朝更迭，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白夜雉可不敢跟九陰賭。她是來抓玄音的，不是來送死的！
在得知九陰是玄音的師父之前，她甚至連白夜族專門對付龍族的武器都早已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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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不一樣了！玄音的師父不僅是龍族的龍祖，甚至可以說是獸族的獸祖！
在當今這個九界，這老家夥若說自己實力第二，那第一也隻能是祖天荒神界中的荒神一族了！
而在白夜雉六神無主的質問之中，醞釀出最後一記殺招的燭龍喉頭終於傳來一道輕笑。
這道聲音悠遠蒼茫，仿佛來自於九霄外的天道之音。但白夜雉卻知道，他們九界從來都沒有天道。
“本尊和文盛天他們的誓言嗎？”
千裡之外，位於天界亡靈肆虐的無望地內。九陰正端坐在一朵漆黑的蓮花之上。
血色的長袍和那頭如雪如霜的長發墜落在蓮池掀起層層微波，而那堪稱人間絕世的眉眼間凝聚出一抹淡淡的金光。
聽著白夜雉驚恐憤怒卻又無能為力的咆哮聲，九陰若有所思的回憶了片刻微微頷首。
“不錯，本尊確實和他們留過誓言。無論人類多麼惡劣，本尊都不會對人族動手。這是我已自身修為的承諾。”
修為誓言是修靈師和異獸較為嚴格的誓言，一旦違背誓言沒有完成，那麼發誓之人的修為便會直接損壞。
所以無論是人還是獸，在如今靈力匱乏的年代之中，他們也很少選擇發這樣的毒誓。
可是，不等白夜雉如釋重負，九陰平和如水的聲音卻再度傳來。
“隻不過……你對本尊立下的誓言一清二楚。那你可知當年本尊幫助三皇鎮壓凶獸的時候，三皇給我的許諾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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