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好痛……
身上動不了了……
一片渾噩之際,嘴巴被堵、雙手反綁的蘇雲自昏迷中醒來。
入目眼簾的儘是血紅。頭上傷口淋落而下的血跡將她的雙眼遮蔽,卻不妨礙她透過這片血汙看清昏暗的房間。
在房間內的另一個角落,還有十幾個和她一般大小的女孩。她們皆是驚恐與絕望,有的人甚至早已麻木
而正中央的燭光之下,一個渾身赤裸的女孩,正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
空氣中彌漫著混濁肮臟的氣息,地上的女孩乾淨漂亮的棉衣在寒冬被撕的乾淨。
雪白的肌膚上滿是傷痕與青紫、身下暗紅色的血跡早已乾涸。顯然看的出方才究竟經曆過怎樣的折磨。
“唔……”
對上女孩那微微凹陷、灰暗無光的雙眸,蘇雲胸口傳來刀絞般的痛楚,淚水幾乎瞬間奪眶而出。
而周圍比蘇雲醒的更早的女孩,此刻皆是雙目通紅的蜷縮在原地。
顯然那群男人用反抗最為激烈的女孩在她們麵前殺雞儆猴,起到了很好的震懾。
一牆之隔的另一邊,四五個男人正在那邊飲酒大笑,聲音穿過木牆顯得極其滿足。
“怎麼辦……誰來救救我們……”
蘇雲身側的一個女孩扼製著聲音顫聲啜泣。
“他說我們會給邪靈師作人蠱……我娘親還生病在家,我不想死……”
絕望仿佛瘟疫般極速蔓延,但恐懼卻迫使她們隻能選擇臣服。畢竟在力量懸殊極大的情況下,誰也不想和方才的女孩一樣。
“三哥。這十幾個都是上等貨,大哥二哥肯定滿意!”
隔壁房間的酒桌上,其中一個臉上長著麻子的男人一邊給另一人倒酒,一邊滿臉諂媚的奸笑道。
被稱為三哥的男人點了點頭,頷首道“雖說這群都是雛,但按照大哥的要求,這些個還算不上極品。”
聞言,滿臉麻子的男人故作驚訝狀“這都不算?那極品得啥樣?除了臉,還有什麼地方不一樣嗎?”
此言一出,立刻引來一群男人的渾笑敲打“老六你小子放什麼屁呢!哈哈哈哈……”
然而不等他們笑聲落下,原本緊閉的房門傳來一陣沉重的敲門聲。
咚、咚、咚。
房間內的五人一愣,皆是有些疑惑不解。
這棟木屋佇立於深山的一個角落,除了他們幾人知道,幾乎沒人能找來。
何況現在還是暴雪封山的半夜,就算是大哥二哥也不可能這個點回來吧?
而在他們愣神之際,門口傳來的敲門聲愈發清晰了起來。
咚!咚!!咚!!!
這次的力道震耳欲聾,摻雜著要將整個房門都要拍下來的感覺。就連一牆之隔的那群女孩都聽了個清楚。
“他媽的誰啊!大半夜敢來這裡裝神弄鬼?!”
滿臉麻子的男人火氣蹭的一下上來,當即啐了一口,陰著老臉來到門口。
呼……
風雪隨著開門的嘎吱聲湧進房間,凍的幾個圍在暖爐旁邊的男人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門口的六麻子更是呲牙咧嘴的嘶了一聲,手忙腳亂的拍去臉上的雪花。抬手就準備給門口的人來上一拳。
然而,當他看清門外的身影之時。原本的動作瞬間僵硬在了原地。
“叔叔。”
風雪之外,少時的玄音裹著身上的大衣。揚起一張紅撲撲的小臉望著他。
“我和哥哥在山上走散了,山裡有妖獸的聲音……”
黑葡萄般的眼眸在房間內的燭火下閃爍著細碎的微光,女孩似乎是凍的渾身顫抖,聲音卻是格外的平靜動聽。
望著這張粉雕玉琢的小臉,靈動的眉眼恍若明月化作的精靈,即便是抓獲玩弄過無數女孩的六麻子都愣怔在了原地。